低等生活:莒光的蒼涼美

若不是這次前往馬祖的莒光,是不會知道莒的粵音唸「舉」,亦不太了解成語「毋忘在莒」是比喻收復國土。

莒光與南竿、北竿,同樣是馬祖列島的成員,不過跟南竿、北竿最大分別,是沒有前兩者的「繁榮」。據說南竿有3,000多人口、北竿1,000多人口,莒光則可能少於500,甚至少於300——極目四周,片片荒涼,造就不成便利店(馬祖人口中的「百貨公司」),一碗泡麵、一包餅乾也要到南竿入貨。

包包隨便丟在地上,也許大半天也不會被人拾去。當地人說:「連人口都不多,就不可能有賊人。」最有可能發生的血案,是惡狗咬死走地雞。

莒光高山低谷不算多,地勢比南竿、北竿平坦,清勁海風捲入陸地,形成的人間景觀跟南竿、北竿亦不太一樣。花崗岩的外牆被打成滄桑的土黃色,窗戶均要額外加上木門抵禦強風,四處植物擁有茁壯厚實而乾旱的外表,顯然是習慣了在惡劣環境存活的品種。

像這種地方,「太有性格」了吧,似乎不是最討人歡心。只是離開之後,莒光的景觀經常徘徊於腦海,才發現原來我已暗地喜歡上它那種荒涼、乾旱與強風。不知為何,使我想起西班牙Canary Islands某些無人地帶,來到馬祖卻擁歐洲情調,算是「一莒兩得」。

後來曾在馬祖列島當兵的朋友說:「若你在馬祖,一定要到東引島看看。」

原來東引島比莒光更吸引嗎?留待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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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偉•旅遊飲食寫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