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iopia哈瑪族愈痛愈愛

居住於埃塞俄比亞西南部、在圖米(Turmi)一帶的哈瑪族(The Hamer),男族人要做真漢子,就必須參與跳牛儀式(Bull Jumping),須在眾目睽睽下,完成跳牛考驗,而他的女性親人更勇武,為了表示忠誠,竟甘願被他鞭打至遍體鱗傷。誠然,在文明社會,男人打女人本就逾越了社會底線,不為世人所接受,可是想深一層,這種愛並非完全陌生,我們身處的社會,亦有種愛叫「打者愛也」。不論任何地方,表達愛的方法從來不止一種,沒有誰比誰怪異,我是這樣努力說服自己的。

哈瑪族係乜水

哈瑪族隸屬於埃塞俄比亞SNNPR(Southern Nations, Nationalities, and Peoples' Region)部落之一,其版圖相當遼闊,由西南部的奧莫河谷(Omo Valley)延伸到南部的楚拜亥湖(Lake Chew Bahir)一帶,人口約5萬,由於身處半沙漠地帶(Semi-desert),哈瑪族亦是游牧民族,族人以放牧及打獵生存。哈瑪族的家庭通常育有最少5名小朋友,加上男士最多可娶3位妻子,令部族日益擴大。外形方面,哈瑪族人不論男女都會佩戴珠仔串成的頭飾及頸鏈,女士的衣着及髮型較男士講究,除會穿牛皮裙,女士又會以紅土(Red Clay)、牛油及樹枝為頭髮造型;男士外出必定會攜帶頸枕(Neckrest),頸枕用途多多,閒時可作椅子用,捕獵時更可用作瞄準器,都是哈瑪族人的一大特色。

要結婚先跳牛

哈瑪族的成年禮跳牛儀式是該部落的最大型盛事,是男族人由少年過渡至成年的重要儀式,只要通過跳牛考驗,男族人便可結婚生仔,及繼承父母的財產(主要為牛羊),為部落開枝散葉。族人可於13歲到15歲決定跳牛與否,蘇州過後便無艇搭!男族人作出決定後,父母便會通知族長安排時間及地點進行儀式,再廣邀親朋好友出席,場面熱鬧。跳牛者在儀式上的身份是Ukuli,當他通過考驗便會成為Maz,Maz的作用就是為下位Ukuli籌備儀式,當中又有薪火相傳的意思。

出力打更愛你

當日出席的族人約60位,按照傳統習俗,出席的女性親友均會在儀式上載歌載舞,而Ukuli的女親人更會召喚跳牛者名字,示意鞭打她們,藉此向他展示她們同甘共苦的決心。看着她們氣勢如虹,導遊解釋她們事前喝了烈酒,並在身上擦上燙火膏打底,而我不知道這能否起止痛效用,但這確是族人深信不疑的習俗,故男士毫不留情,女士則視之為榮耀,愈打愈勇,旁觀的遊客無不目瞪口呆!接着所有族人一同前往距離5分鐘步程的空曠草地,Maz原來早已預備了30頭牛,程序是跳牛者的兄弟們合力抓6頭大小相若的牛隻排成一列,再讓跳牛者跳過牠們!整個抓牛過程驚險萬分,每2個族人合力對付一頭牛,一個抓角、一個抓尾,不慎甩手,牛隻落荒而途,加上現場沙塵滾滾,作為觀眾,心情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一切準備就緒,可能主角過分緊張,在毫無先兆下突然以輕功水上飄姿態走過6頭牛,全程2秒,全場人士呆了,Maz示意他偷步,大家才鬆一口氣,並將鏡頭瞄準主角,他最後以同樣時間完成Take 2。結束這場3小時的大龍鳳,族人還要步行2個多小時回家,這份對Ukuli的心意着實令人敬佩。

成人禮

舉辦月份:每年7月至翌年3月

入場費:500Br(約HK$184,已包拍攝費)

地道周日市集

圖米是哈瑪族人的集結之地,族人習慣在周日上午(夏季除外)於北面Dimeka舉行大型市集,族人舉行成年禮的日子亦會按市集日期而定,方便親友一次過出席2項活動。市集規模比想像中簡陋,猶如大笪地,當中只有3、4檔會用4條樹枝簡單地搭起「攤檔」,所有檔主席地而坐,將貨品放在草地上便開檔。進入市集前,導遊凝重地跟我們講解講價規則,講價是容許的,但機會只有一次,而檔主願意回價,那等同交易成功,因此平時擅長講價的香港人到這邊絕無用武之地。導遊提醒我們不要單獨跟檔主講價,亦不要跟檔主說「OK」,盡量減少不必要的誤會。市集貨品種類不多,日用品包括當地人採收的蜂蜜、肥皂、燈油、穀物及自家種煙草;論最精彩的必然是工藝品,有陶瓷茶壺、用葫蘆製的水壺及手袋、哈瑪族獨特珠仔飾物、木雕公仔等等,論實用,哈瑪族人的頸枕絕對是首選。至於價錢問題,坦白說,世上不少市集均以海鮮價運作,檔主對旅客開天索價不是新鮮事。作為旅客,難得來到原始部落,講價以外,不妨多思考講價的意義,畢竟哈瑪族人活在半沙漠地帶,要維持生計並不容易。如閣下經濟情況許可,就請以合理價格購買產品,以行動支持當地經濟比講價更有意義呢!

F.K. Explorer Ethiopia Travel & Tours PLC 埃塞俄比亞8天團

團費:每位US$ 1,700(約HK$13,260)起

網址:www.explorerethiopia.com

後記

埃塞俄比亞作為發展中國家,政府嘗試立例禁止這個備受爭議的習俗,奈何禁之不絕,近年,政府惟有寄望在教育政策上,皆因政府於十多年前已立例規定所有小童(包括原始部落)必須享有讀書權利。今時今日,教育成了改變族人意識形態的唯一方法,過程或許需時,但我亦衷心希望十年後的哈瑪族人會有改變。

Travel Notes

簽證:持特區護照或BNO均須到埃塞俄比亞駐香港領事館辦理簽證,單次簽證費用為HK$312。

機票:埃塞俄比亞航空香港來回亞的斯亞貝巴經濟客位約HK$5,440起,網址:www.ethiopianairlines.com

疫苗:前往埃塞俄比亞旅客必須持有黃熱疫苗證書方可入境,建議於出前發4至6星期接種疫苗。

旅遊健康服務中心網址:www.travelhealth.gov.hk

貨幣:HK$1約兌2.7Br

天氣:10月氣溫約7℃~15℃,每年10月至5月均是理想的旅遊時節。

注意事項:有部分族人會逐張照片收取費用,故旅客拍攝族人時必須獲得對方批准。

特派記者:莫頌欣

鳴謝:Ethiopian Airlines Ente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