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不老傳說

網上熱傳一條短片,小姊姊由於不捨得可愛的嬰兒弟弟長大,竟然在鏡頭前嚎啕大哭,又說自己也不想長大云云。(有趣的是,見姊姊大哭,旁邊的小弟弟還在天真無邪的傻笑!)這條片被瘋傳,除了那小女孩的真情流露外,或許也說中了大部分父母的心聲。

這段期間的饅頭十分可愛 (其實在她每個階段我也這樣覺得),每天不停在屋內跑跑跳跳,笑聲不停。她已懂得與別人互動,又聽得懂我們的說話,適逢這是她學習與吸收的爆發期,很多說話和動作,這秒鐘教了她,下秒鐘便馬上「翻版」,相當爆笑。

每晚見她溫馴地睡在母親懷中,我和饅頭媽總會說:「不知她將來會變成甚麼模樣?如果她可以永遠停留在這個最天真可愛的階段,那就好了!」真的很想,這溫馨的一刻可以凝固,成為永恒。

日前到某電腦店,忽然與收銀員談起「兒女經」,她說:「我也時常想起女兒嬰孩時,最喜歡將沾滿了口水的嘴吻在我臉上;我又記得,當她親我時,有時會不小心地撞傷我的鼻子,痛得我大叫,真的不知好嬲還是好笑。」她娓娓道來,似是十分陶醉。

她問我:「你的女兒多大?」我說:「17個月。」她笑說:「我女兒今年17歲了。」我有點錯愕, 因她看來相當年輕,我便問她:「你有希望過女兒不長大嗎?」她溫婉地一笑:「父母的責任就是養育兒女,長大成人。」我點頭,世上哪有不老傳說?即使有,我們始終也會選擇,讓兒女長大。

臨行前,她對我說:「好好記着這段日子,足以令你愛她一生。」多謝她的提醒,我會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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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