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生活:魔鬼知道你死訊前

奧斯卡影帝級人馬菲臘施摩荷夫曼(Philip Seymour Hoffman)的死訊傳出,大家都很驚訝,一來他走得太過突然,二來他竟然只得46歲。

有些演員,在我們的集體記憶裏,好像從沒有青春階段,菲臘施摩荷夫曼大概是其中一位表表者,擁有「未老先衰」的身形外,也許是先天構成,大可賴父母的基因,亦可能是後天結果,視乎私生活的取向。你的日子過得如何,都寫在臉孔與身軀上,有眼睇,瞞不了旁人。菲臘施摩荷夫曼於死前數星期,被傳媒問其毒癮問題,他說:「若我不停止,我將會死去。」一語成讖。

正因他的一副「有經歷」樣子,所以戲路特別縱橫 —— 除了飾演靚仔萬人迷,其他角色都難不倒他,忠奸正邪純品妖孽皆適宜,性格深層、情緒複雜、心靈飽受創傷、受到不為外人所知痛楚纏繞的高難度動作,更是他的首本戲,也諷刺地說明人生如戲。

還記得,他於2007年下半年有兩套戲上映,分別是《The Savages》(沙煲兄妹日記)和《Before the Devil Knows You're Dead》(賊兄弟連環劫),中文戲名譯得如此差勁,電影卻是那麼出色。前者於今年初趁新年假期重溫一次,後者正打算在農曆新年假期重看一遍,他暴斃的消息便來了。

《賊兄弟連環劫》開場時,打出了愛爾蘭人的敬酒語:「希望在魔鬼知道你的死訊前,你已進了天堂半小時。」菲臘施摩荷夫曼趕得及踏進天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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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偉•旅遊飲食寫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