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向上流動

又公布甚麼港人快樂指數,一如所料,香港人的快樂程度與富裕程度不成正比。專家們又例牌地出來分析一番,說「港人怨氣太重」,或說「錢原來買不到快樂」等等,都是老掉牙的解釋。

香港人很多所謂「不快樂」,其實是「自己攞嚟」,例如調查顯示大專生(竟然)是最不快樂的一群,(媽媽看到一定大罵:「有書你讀仲話唔開心?」 )因為他們擔心畢業後難以找到合適的工作,向上流動又困難等等,筆者覺得莫名其妙。

打個比喻,大型賽跑比賽一般會分為外圍賽、初賽、複賽、準決賽和決賽等,小組的頭1、2名才能晉級下一圈。經過一關又一關,過關斬將,最後剩下8名參賽者去爭頭3名,換句話說,幾千、甚至幾萬名參賽者中,只有3人能得到獎牌,機率極低。可是,從來不會有人投訴:「點解咁少人可以晉級?點解咁少人可以攞到牌?」然後不負責任地拋低一句:「唔公平!」因為這是遊戲制度,優勝劣敗,人類社會從來也是如此,正如半山區的別墅永遠比山腳的平房少得多。

同學們,每個年代都有向上流動的「困難」,只是形式略有不同,如果你認為大專畢業後「理應」令你輕易地向上流動,那你就大錯特錯,或你的家長和老師給了你一個極錯的期許。畢業只是勝出「外圍賽」,及後的戰情,只會更加激烈。

筆者反而覺得,這個年代可能比從前更易贏,因為坐着埋怨的人特別多,只要你沒有「近朱者赤」,努力爭取機會,而不是埋怨別人為何不給你機會,你已經輕易在起跑線上贏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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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