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時光:癡呆症的相對事

昨天下午時分,漫無目的地走在日本一個郊區小漁村的寧靜街道上,居民都好像躲進屋內工作,偶爾一兩輛汽車慢慢駛過,將似是凝住了的空間注入生氣般。

和暖的夕陽斜落,照亮了對面馬路的一間小屋,一名年輕男子與一名婆婆排排坐在屋門外的梯級上。我放慢腳步,看着男子把旁邊的一盆植物搬到他們的前面去,他摘起一朵紅色小花遞給她,然後一起拿着小花同來數花瓣。跟着,他摸摸她放在膝頭上的雙手,對了,此時天氣只得攝氏10多度,若是她着涼了便不妙。這刻察覺到她的臉上沒表現出太多表情,但卻明顯乖乖地用心聽着他的每一句說話。

當我猶豫那是甚麼的一回事時,再留意他倆身後的招牌──認知症日間護理服務。原來,這是老人癡呆症中心的員工正在細心照顧病人的情景,只是幾個溫柔溫馨的關懷舉動,亦足以把我這個不相關的路人感動起來。

事有湊巧,回到酒店上網看香港新聞,其中一宗新聞為上水某安老院職員被揭發虐老的案件,那女護理員竟然惡毒到向老人癡呆症婆婆,施以掃帚拍頭、連環掌摑等毒招,而且還已成習慣。

昨天,我眼前就是出現了如此相對的兩件事件,衝擊的心情仍留在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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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美‧寫作人「日本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