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一生只有一次「第一次」

一則近期有趣又令人窩心的新聞:美國有個男人莫特森入院做手術,剛醒來時短暫失去記憶,當看見床邊的太太時竟然不認得是誰,情不自禁讚美她漂亮,還問她是不是模特兒。當太太表明身份後,莫特森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一時無法想像眼前的美人兒竟是自己老婆,追問確定了好幾次,還大呼自己「簡直中了Jackpot」,神情猶如孩子般,也逗得太太大笑。

能夠再度初次看見自己深愛的人,這種奇遇真是不可求,用多少錢都買不到——所謂「第一次」,本來就應該只有一次嘛。之後莫特森幸好漸漸恢復了記憶,可惜的是當時那奇妙的經歷卻反倒完全忘掉了,只留下太太拍攝的影片作紀念。莫特森將這段名為《再一次初遇她》(Seeing Her For The First Time Again)的短片放上網,執筆此文之際已經有超過800萬點擊。

其實不只感情,人生許多大大小小的美好事情,甚至只是看一部好書或好戲,「第一次」體驗的機會就只得一次,非常珍貴。到現在我都難以忘懷,首次看《教父》電影時那股震撼;第一次讀《挪威的森林》時不能自已的心情;年輕時初看《的士司機》就想在屏幕裏看見另一個自己;還有第一次看米高佐敦打球,感覺像看見外星人……當然這些經典你還是能夠不斷重溫,但那個「第一次」的衝擊感,永遠不可能重複。

看書還好,因為你可以跟隨着自己的步調;但在電影院看戲,卻會被人騷擾和破壞觀影過程的可能。所以我對那些在戲院講電話、玩手機或者高聲談話的人,特別不能容忍。也許在他們眼中,不過看齣戲而已;但對愛電影的而言,一套很喜愛的戲,初次觀看的經驗被破壞,卻是種遺憾。不要做那麼殘忍的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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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靖夫•流行小說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