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到了今天,都有點惘然,手指懸空於鍵盤上,感到難以落筆,除了一句「人民不會忘記」,不知還有甚麼可說。
朋友說:「你會去燭光晚會嗎?」我說:「唔去得,你呢?」他說:「一定會去。」他頓了一頓,再說:「其實我每年都有幫手籌備燭光晚會。」他不說,我永遠不會知曉。
我問:「由1989年幫手到依家?」他笑說:「當然唔係啦,我點會有咁老資歷?」但,沒有太多資歷的他,也躲在幕後協助了10多年。我說:「你哋都係有心人。」他帶點靦腆:「算啦,我只係每年幫手一次,其實好多幕後人員係咁,每年只係呢個時間見面,其餘日子根本冇來往。」我想,正是因為每年只聚首一堂,才顯得純粹和真心,不含抽水、埋堆、巴結、攀爬成分。
作為台下的人,有時聽到台上演講者的言論不盡然代表我的個人想法,心裏是有不舒服感覺,畢竟情緒高漲時說話或會過了火位,每個人的背後動機亦不一樣……朋友立即說:「好多人同你有一樣諗法,其實我都一樣,但係,我哋每年肯出力又出席,都係為了一個目的:今天唔想衰畀人睇。」
我想起早前英國倫敦鬧市街頭,兩名恐怖分子當眾斬殺一名現役英兵,一位擔任幼童軍領袖的婦人見狀,跑到對其中一人面前說:「你們要與這麼多人對抗,你們將會輸。」面對恐懼,惟有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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