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玩腳趾

不少人有一壞習慣,一停下來,便要將自己的赤腳從鞋裏抽出來「抖涼」,而天下間最可怕和最令人惡心的事莫過於此——在公眾場所「玩腳趾」。有時,明明是樣貌娟好的女生,卻見她脫了一隻鞋子,舞弄着那些掃上鮮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實在令人反胃。

那個下午,在港鐵車廂中看書。一抬頭,見眼前有幾隻腳趾在光天化日之下「相互摩擦」,極度「癡纏」。筆者隨着它們追尋「源頭」,原來那些腳趾的主人是一位男子,應該是「80後」青年。看他一身打扮,上身是名牌T恤,下身是名牌貼身短褲,驟眼看以為是位「潮人」。

當時,他拿着手機打電玩,身子不停搖晃,同時,他那隻「着鞋唔着襪」的右腳,正肆無忌憚地墊在一隻螢光綠色的波鞋上。那些腳趾甲通通綑了黑邊,腳趾表面的皮膚生了幾條腳毛,不疏不密,不長不短。眼前的影像,恍如兩頭醜陋的異形幼蟲在母體內掙扎,準備要破繭而出,用污垢和臭味吞噬周圍的人,極度驚慄。然而,這位男生卻若無其事,繼續「搖身搖勢」。

或許是他玩得太投入了,列車到站良久,才驚覺自己已到目的地。男生馬上拔腿,奪門而出,僅僅趕及在車門關上前成功衝出去。可是,他卻忘了自己一直將右腳外露把玩,沒有把鞋穿回。男生下了車才發現自己的右腳是赤腳的,想轉身奪回,可是車門早已關上。見他隔着車門玻璃,看着自己的波鞋,表情十分可憐。至於那隻螢光綠色右波鞋,則一直停留在筆者的眼前、車廂正中央的地上。在座不少乘客見狀,也禁不住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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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