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學琴,需應付皇家音樂學院的鋼琴考試。當年的考試要求考生彈奏音階(Scale)、3首樂曲、做視奏和聽力測試。逢考試前,老師除加緊操練我那3首樂曲外,更會模擬整個考試過程數次,讓我體驗當中的氣氛和壓力,好使來真時,不致太緊張而失準。
考試中,有不少部分需按考官的指令進行,如他/她會在眾多的音階中(C大調、G小調等),隨意挑選幾組着考生彈奏。又如在聽力測試中,很多是考官在鋼琴彈些東西、問些問題,然後考生作答。而由於當時的考官,絕大部分是英國人,對答亦自然要用英語。因此老師在上述的模擬訓練時,亦會跟我以英語對話,好使年幼而未聽慣講慣外語的我,起碼掌握一招半式,不致在外國人前呆若木雞,欠缺反應。
視奏,則是我最弱的一環。顧名思義,這是測試考生在面對陌生樂譜的彈奏能力。但既然是陌生的樂曲,又怎會彈得好?不一定,因為只要平日多嘗試,拿新的樂譜練習,對音符的反應和手指的準確度,會慢慢提升,情況就如一位怕醜宅男,害怕跟異性談話,但若跟女同學多談功課、多做Project、多食晏,說話結巴都可變成口甜舌滑。可惜,由於我疏於做這種練習,對着新樂譜,始終彈得論盡,這環節,每每肥佬。
回想這些,已是多年前的事。現在偶爾彈琴(不是工作那種),多是興之所致,隨心玩樂,毫無壓力。因此一首蕭邦的第4敍事曲(Chopin Ballade No.4),斷斷續續的彈,幾年也練不好全首!現在想,自由自在的日子可能無多,是否應好好把握僅餘時光,決心練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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