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仁不服氣道:「不過是一般謀殺案吧!兩宗謀殺案都由同一個兇手犯下,頂多有個共犯,而這犯人在我們中間,出乎我們意料之外……所有推理故事都是這樣,不是嗎?」
「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這不是兩宗謀殺案,而是只有一宗,從頭到尾只有一宗,只是我們像看來一分為二。」巫言道。
「等等,你到底想說甚麼?你指兩個人差不多同時死掉,後來被人搬動屍體到另一個地點?」陳永仁問。
「可以這樣說,不過和你想的不一樣。」巫言想了想。
「不,等等。不太可能啊!我記得,陳文風死後,陳道好還活了好幾天,他們不可能同時死去。」陳永仁說。
「所以我才說,真相和你想的不一樣。」巫言道。
「除非陳文風死後,我們所有人見到的陳道好是冒牌貨。」陳永仁挑出疑點來。
「不,我們看到那個陳道好從頭到尾都是原裝正版。」巫言說。
陳永仁覺得巫言的說法充滿矛盾。不過,更驚人的是,張學然看來非常平靜,一點也不驚訝,似乎巫言已經把真相告訴了張學然,又或者,張學然已經推論出答案並且完全同意,甚至消化了真相帶來的衝擊。
答案如果通過了張學然的考核,表示完全合理。
可是,陳永仁覺得自己連邊也還沒沾到。
巫言見陳永仁一臉疑惑,便道:「要瞭解這起謀殺案,就要從頭開始。」
陳永仁搶道:「我沒有耐性,我想直接問,兇手到底是誰?」
「兇手嘛!兇手已經死了。」巫言道。
死掉的人,只有兩個。
而且還相差好幾天。
其中一個是兇手?
會是誰啊?
陳永仁覺得這一切簡直匪夷所思,完全超乎想像。這案件果然不是警方能破的,便問:「回到你說最複雜和最基本的老問題,就像和陳道好打鬥的人到底是怎樣逃離那個密室?」
「那人是從唯一的出口逃走。」巫言答。
「光柵?」
「當然就是光柵。」
陳永仁覺得巫言的答案很白癡。
「他逃去了哪裏?」
「他沒有逃走。」
「甚麼叫『逃走了,也沒有逃走』?」陳永仁摸不着頭腦,又問:「你們這些名偵探,可以學會用簡單平易近人的語言,簡單直截了當把話說清楚嗎?」(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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