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撈汁

與友人飯聚，侍應將一碟「鹹魚蒸肉餅」奉上，香味撲鼻。筆者二話不說，拿起匙羹，施展一招「飛象過河」，將兩大匙的汁，混進自己的白飯中。同桌的女生大表驚訝：「咦！咁肥！」筆者一於懶理，大口大口的「扒飯」，非常滋味。

這是筆者多年的習慣。小朋友常嫌白飯太單調寡口，而廣東菜多用蒸，於是媽媽便為白飯澆上餸汁，將之變成「味飯」，從此「撈汁」便成了我們吃飯時不可缺少的一環。「蒸鹹魚」的汁甘香味濃，「梅子排骨」的汁酸甜醒胃，「脆皮燒鵝」底下的汁是全碟精華所在，還有「劉家秘製不辣咖喱汁」、「劉太私房蝦醬豆卜五花腩」，以及她巧手的「京都肉排」、「豉汁排骨」、「滷水雞翼」等等，其「汁」統統都是極品。

筆者和弟弟甚少會「搶食」，但反而會時常「爭汁」。餸菜可以慢慢吃，但有限的「汁」卻「手快有、手慢無」，尤其是「魚汁」。我們兩人都不大愛吃鮮魚，但當遇上「豉汁蒸鯇魚」或「薑葱蒸石斑」，我們單靠「撈汁」，便可鯨吞3大碗飯，魚肉則可以半塊也不吃。後來，媽媽為免我們再「爭汁」，煮菜時會特地弄多一點汁出來。所以我們家的餸菜特別多汁，驟眼一看，猶如「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