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也要性關係吧！」張學然半晌後才道，臉孔微紅。
「時代不一樣了，這種東西也能利用網絡和其他高科技的工具解決。」巫言說。
「又或者，就是在陳文風死後，才能發展真正的性關係。」林菁菁道：「因此，這才逼得有人願意和她同謀，為她殺人。」
張學然沒再答話。巫言猜張學然不可能不知道有虛擬性愛，不可能不知道有通姦，不過，他大概一直很專注在科技研究上，就算有性慾，只會想辦法抑壓，視若無睹。他是崇拜科學的修士，理性是他的信念，而慾望則屬於邪惡。
三人沉默下來，大概都不知道怎樣開口。天才科學家不是追不上時代的急速發展，而是仍擁抱脫離現實的觀念。在他的世界裏，所有人都是奉公守法的世界公民。
「那要請你給我各人的履歷和其他背景資料，好讓我們找出這種隱形的人際關係。」最後還是林菁菁先開口解圍。
「你們要借助警方的超級電腦嗎？」張學然問。
「暫時還不用，現在已是網絡的時代，我們會先利用黑客程式在社交網站上爬梳他們的背景資料。畢竟，我猜你這裏不少人都是在網絡面世後才出生，打從他們還沒離開母親的肚子，父母已經把他的資料推到網絡上；他們自出生以來，一舉一動都在網絡上留下足迹，好讓日後他們的子孫可以在網絡上回顧他們的一生，鉅細無遺。」巫言解釋道。
「果然還要偵探才懂得調查，我們做科研的根本沒想過往這個方向思考。」張學然用佩服的語氣道。
「你們有沒有監視他們的電郵？」巫言問。
「當然不可能，你以為我們這裏是甚麼地方？」張學然有點不屑。
「這和道德無關。很多大企業都會這樣做，以防員工把情報告訴競爭對手。」巫言道。
「我們不可能這樣做，很多科學家都很重視私隱，而且，不只是私隱這麼簡單。太多監視表示對他們不信任，質疑他們的人格，所以我們的閉路電視也是在最低限度下設置。」張學然語氣一轉，又道：「而且，你說的那種監視系統，要找專家設計和監管，全部加起來的話，我們做過詳細可行性研究的評估，會是一筆龐大到不得了的開銷。」（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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