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有傳送過去啊!」王醫師道。
「我的說法只是比喻,如果這中間的部分變得很薄,薄得連肉眼也看不到,但是已經足以把上下連接的部分徹底分開,傷口大概也和醫師你看到的差不多,對不對?」巫言說。
醫師想了一會,「聽起來好像沒錯。」
「可是這麼一大片血肉,真的無法看出來嗎?」張學然問。
「如果真的是很薄的話,顏色會變得透明。你們見過很薄很薄的牛肉片或者魚肉片嗎?」王醫師答。
「像燈影牛肉或燈影刺身?我吃過。」林菁菁道。
「對,就是那種東西。」王醫師連連點頭。
「你怎能拿人和牛相比?太惡心了吧!」連張學然也忍不着道。
「我的說法也只是比喻。」王醫師說:「我還記得有件當代藝術作品是把一頭牛從頭到尾垂直切割成六個部分,用甲醛浸着,放在六個同等大小的玻璃箱裏。」
「變態!」林菁菁評價說。
「這樣說來,還會有東西留下來。我們也許還會找到。光柵那邊的現場沒清理過吧?」巫言問。
「別想了,那天兵荒馬亂,這麼一層薄薄的血肉,應該早就隨室內氣流不知飄到哪裏去,再也找不到。說不定還被出入的人無意間帶走。」王醫師說。
「這怎麼辦?」張學然問。
「這個只能是推論,我們也許要找出兇手後才能求證。」巫言說:「我們不如先找個嫌疑犯出來。」
眾人回到張學然的辦公室。牆上掛滿張學然和其他專家的合照,也有好些是張學然登上國際雜誌的封面。
巫言知道張學然火紅,但沒想到原來已經火紅到這個地步。
「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
「改變人類未來的科學家。」
「科學的心靈,張學然專訪。」
封面大字標題寫着,配上張學然的大頭照,儼然就和霍金、何大一、高錕等同級數的科學家。「別認真,這些封面都是假的,是同事們用軟體設計出來送給我的。」張學然道。
「可是看來很像是真的。」林菁菁彎下身來看:「要是光柵成功,我看你真的可以登上各大國際雜誌的封面。」
「這次失敗或者也可以登上封面,甚至已經登上了。這一兩天我甚麼報章雜誌都不敢看。」張學然苦笑,把那些不斷轉換的電子相架全部關掉。(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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