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就考慮過黑客問題，所以，悟空的作業系統並不是外面那種，而是我們找大學裏的專家建立，甚至乎，連程式語言也是專門用在科研上的語言程式，非常專門。當然，我們不排除有黑客會懂，但機會應該很低，除非有專人指導，否則不可能在一年內為了攻擊我們的系統而花幾個月學習這種語言。」張學然答。
「要學這麼久嗎？」
「因人而異。我的同事有人學了半年，我只學了幾個星期。」張學然輕描淡寫道。
巫言覺得自己一輩子也學不會，他曾經找過些程式碼來看，只看了幾行就頭大。他無法想像自己要寫數千行的程式碼。
「不是說還有其他光柵團隊的嗎？他們用的電腦系統是否類似？」
「詳情我不太清楚，但從他們有限發表的文章裏看來，雖然外面看來不一樣，每家都用自己的一套語言，但我看穿其實裏面大同小異。」
「所以你一直懷疑是內鬼發動攻擊。」
「對。」
林菁菁一直沒說話，眼睛瞄到張學然手上的紙本書。
「在這個電子書時代，還有甚麼書值得人捧到手上閱讀？」
張學然把書拿出來，是馮內果的《第五號屠宰場》。書很舊，看來很殘破，但書紙還很新。
「可以借來看看嗎？」她又問。
張學然把書遞給她，她發現書面的殘破只是印刷上的設計，走復古路線。這本是不折不扣的新書。
「我唸大學時看了開頭，始終看不完，我不習慣作者那種突然就時間旅行的敍事手法，叫我不知道前因後果，很快就在紙頁裏迷失，就算後來還帶了這書去特累斯頓旅行也一樣看不完。沒想到再次拿起手認真看時，已快是十幾年後。現在這種紙本書也不多了。」張學然道。
「現在是電子書時代嘛！紙本書都是Print-on-demand，如果只看一次的話，實在貴得很不划算。」巫言說。
「馮內果這本是經典，值得一看再看。」張學然道。
「等等，你剛才說唸了大學……十幾年後，你和我差不多大吧！」巫言說。
「這個……我中學後接連跳班，十四歲進了大學，唸了兩年後就畢業，三年後拿到碩士，二十二歲拿到博士。」張學然有點不好意思道。
巫言知道張學然厲害，但沒想到這麼厲害，不禁咋舌。（待續）
電郵：alberta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