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名偵探嘛。」張學然答。
「我完全不懂那些科學理論。你們科學家才是專家。」巫言想推掉，他沒有信心可以解決這次的難題，便拉開話題說：「名偵探不是萬能的。有些客戶還以為我們偵探看過很多死屍，已經看透生死，是哲學家。其實，我們和普通人一樣怕死。」
「我們不錯是科學家，但只懂科學，我可以做研究可以寫著作可以發表演講，但不懂得做犯罪調查，不懂辦案程序，不懂交叉盤問……」
「可是你會用上『交叉盤問』的字眼呢！」
「我懂這麼多只因為我有時會看犯罪電影。我寧願相信你身為偵探的推理能力。」
巫言談電話時，其實林菁菁也用另一部電話在聽，也會指手畫腳給意見，她似乎很有興趣，不過，還存有疑問。
他知道她在想甚麼。
「我對光柵所知不多，實在沒有多大信心。」
「放心，你擁有我這麼一個專家，沒有技術細節可以難倒我。其實光柵的原理不是很複雜，是警方才推說是只有天才才能理解的東西。我們稍後會給你講解原理。」
她笑了。看來他猜對她在想甚麼。不過，還欠最後一道難關，這也許是調查最關鍵的一步。
「可是我一介外人，有甚麼權力做調查？你怎能保證那些科學家會合作？」
「我今早和董事局談過，只要是我做調查，他們會叫一眾科學家通力合作。其實你想想，要是我們的項目死掉，他們全部都要走佬。要是有誰不合作，他自然也很有可疑。」
巫言看到林菁菁用力點頭。
「好，我答應你。」巫言說。
「謝謝！關於錢的方面──」
「我們──」巫言望向林菁菁，她再次點頭。他說：「可以給你們打折頭，就當是──」
「不用，這次的錢雖然不是由董事局出，而是出自我自己的口袋，但我還是會付足，不用給我折扣。」張學然說：「你肯出手相助，就已經很夠朋友很夠義氣了。」
「甚麼話？」
「你好像在忙別的案子，我插隊要你來幫忙，已經犯了規吧！」
「也不算犯規。那個懸案反正都拖了三十年，再拖三個月也沒差。」
「三個月調查完畢？你有這信心？」張學然驚問。
「我們從來沒試過一個案件要超過三個月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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