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銅鑼灣、中環,ABC打扮的人特別多。有些是夜蒲的,也有些是年紀小小的,聯群結黨出來玩。
說他們ABC打扮,他們不一定是真的出生在美國的。或許一生都在香港的國際學校讀書,也有可能有個外國護照,但他們彷彿就是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他們男的穿戴HipHop,女的就像《90210》裏的有錢孩子,會露胸,也愛把頭髮弄得很野性。看他們,才不過16、17歲,這就是他們的青春,沒人可以拿走。
一班孩子,去送其中一個孩子上計程車,道別時攬攬也是他們的文化。最後有幾個女生半玩半認真的講:Hey, Don't Get Raped。這句「別給強姦喔」,就是「路上小心喔」的意思,但出自幾個女生口講出來,也夠震撼。
不能否認,那一刻我很難說服自己他們是中國人了。他們打扮講話都隨性,講話的分寸沒有,而且題材都是老外有關的。國際學校就是他們的社區,也是他們屬地,也是他們的國家,只是剛好香港就是他們屬地的所在地而已,所以香港的生活方式,跟他們無關。
這樣國際的人,就算不是高人一等,但肯定跟港童差很遠,我們就講不出Don't Get Raped這句誠懇但嚴苛的關心說話了。如此看來,直接也是關心,只不過我們不慣。講話直接有直接的好,可惜缺乏深藏不露,中國人覺得他們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