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那車的人,王雄認得,便開了車門,跳了出去。
「月姐果然擺了我一道,幸好有你。」
兩人雙雙鑽進後面那車裏。那人沒答話,急忙開車,並專注面前的路況。
原來,王雄一直信不過月姐,不信她會真的為自己安排逃亡,便另行安排,準備叫月姐的人送自己到指定的地點後,自己再換車。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月姐的人在半路上已經急不及待要把自己做掉,也幸好他一早做了應對計劃:悄悄安排了一架後備車跟在自己後面,萬一有事時可出手相救。
「才一個人就想做掉我,以為自己是誰?」王雄罵道。
「你這次很麻煩,電視剛播了新聞,說有個殺手闖進幫會大會裏,而且殺了兩大幫會的老大。」
「是我做的嗎?」王雄睜大眼睛。
「不是你嗎?」對方驚問。
「當然不是,我只殺了一大堆保鏢,目標別說我根本沒見過,連毛也沒抓到一根,而且那會議室裏的人早在我抵達前已全部翹辮子。」
「那是甚麼意思?有另一個殺手嗎?」
「不,我被插贓嫁禍,要背黑鍋,所以現在到處都有人想我死,不讓我逃出生天。」
「月姐呢?」
「那臭女人不錯是安排了一條路給我,不過卻是往地獄的,單程票。」王雄咬牙切齒,「我要替她收屍。」
月姐看到畫面上的紅點突然停在公路上,已大感不妙。
她知道這一筆大錢不容易賺,但沒想到下單的客戶甚至要求把自己麾下最強的殺手做掉,來得那麼徹底。
她很不忍心親手殺死最會下金蛋的母雞。不過,反正拿到這筆錢後,從此就可以洗手不幹,她覺得還是值得。
那個靜止不動的紅點,不知怎的,好像愈變愈大,她開始感到不安。
還有1個小時,她就要展開自己的逃亡生涯。如果最後這一票不做得乾乾淨淨,她不是遺憾那麼簡單,而是終身抱憾。不只怕王雄會上門尋仇,更怕買家會覺得自己欠了他們,要來「一命填一命」:你殺不到他,我們就殺你。
紅點仍然不動,她覺得大事不妙。再坐在這裏等1個小時,也不會有甚麼改變,反而是等死。
她把電腦蓋上,塞進包包裏,看了家最後一眼後,打開大門,拖行李出去。
她只聽到砰的一聲,在耳邊的距離!(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