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笑匠,我在說香港大學社會學系的呂大樂老師。
呂老師早前跟我說了一個故事:他跟香港某有錢人談及如何可以幫助香港的世代問題,呂老師拿出了一個研究計劃,那有錢人聽完計劃後,說:「你有冇睇過《四代香港人》o架?」呂老師回答:「……睇過一次囉。」很明顯,有錢人看來不知道他眼前向他談及研究計劃的社會學家,就是《四代香港人》的作者。
「我都真係睇過一次咋,在我校對的時候。」呂老師說:「我冇習慣自己寫的書睇完又睇啊!」
《四》這本小書,只有萬幾字,嚴格來說,是一本小冊子。出版後,聽說賣了很多版。呂老師一分版稅也沒有,聽說是因為「本來以為它也不會賣很多,就決定所有版稅都捐給出版社好了。」《四代香港人》,由抒情文變成了世代矛盾的導火線。
世代矛盾最大的問題,不是年紀,而是精神年齡。上一代常說八九十後,「可能由於家境富裕」,所以工作態度差,一不順心就辭工。這種批判八十後的文章,連同八十後回應的文章,重重複複,於網絡滿天飛。批判的只會說八十後脆弱卻要求多多,八十後又說他們只是做合理的事情,有何不可?
有一次,去一家中學分享,有一個學生問我:「日本有沒有八十後問題?」當下我想了一會……日本人是有「就職困難」的問題,也有自由工作者慢慢發現自己被整個社會制度騙了。但是,日本社會再無恥,也不會把問題的風眼轉向日本的年輕人不夠實力,也不會渲染成一種集體性格缺陷。日本的商務雜誌都教上司如何使用性格有轉變的員工,而不是遷怒年輕員工的個人質素。
八十後是不是有問題?如果是,誰造成八十後的問題?是人天生出來就賤,好逸惡勞嗎?抑或是整個社會的業(Karma)得出的結果?
讀\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