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貓之歌:酒肉朋友

我這人相識不多,但就是好朋友多,好知己也有好幾位,是我的福氣了。而我在朋友間總有個角色,就是有疑難,就找我。

失戀的朋友,連剛甩他的伴侶我都未見過,但一失戀他就是找我談。我陪喝酒、陪唱K,但一個轉背他找上新目標對象,連人影、人聲都沒了,從此消聲匿迹。

然後是工作壓力大的朋友,下班九點鐘,回家途上打電話給我一味呻,我用心聽,聽完給意見,還等他買外賣,再一路講到回家。朋友本分做足,但周末去玩去享受,我總是沒被邀請。

五年不見的朋友,好事不會跟我講,更不會跟我分;但他朋友出事,怕他會做傻事,他卻會打給我,叫我提供好幾個熱門自殺地點。我也嚇一跳,就馬上用我學過的犯罪學案例來幫一下,幸好最後吉人天相。但這位幫人的朋友,除了這趟,他有兩年沒跟我有任何通訊了。

那就是說,朋友不開心,他們就會想起我;他們遇着奇難雜症,又會想起我;可恨的是當他們要尋開心時,半個腦細胞都沒有讓他們聯想起我。是要謝他們不當我酒肉朋友,還是他們以為我不酒不肉呢?

在這裏跟各朋友澄清,除了偶爾我吃素外,基本上我也酒也肉;未來有酒有肉的活動,我一樣愛出席。也請不要一味把大家的疑難都送到我門前,因為我也有我的疑難,我也有想酒想肉、想做個酒肉朋友的時候。

音樂人

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