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才說身在法國圖盧茲(Toulouse),今天已來到日本京都。情形是這樣的:由圖盧茲的「空中巴士」總部,乘搭國泰航空剛接收的A330-300直接回港,內有全新的商務客艙,讓傳媒人士試坐。回港約13小時後,再乘同一航空公司凌晨航班,於早上5:45抵達大阪……執筆之時,正在酒店吃美味早餐。
OK,我好大鄉里,這是第一次乘搭凌晨航班前往日本,在登機閘口前所看到的光景亦有點出人意表──大批候機的日本乘客睡於座椅,大模廝樣一人霸兩個座位,弄得我一時間找不到落腳點。大家都說日本旅客斯文有禮,但眼前那些橫陳的軀體、鬆亂的髮型、半張的嘴巴、沉重的鼻鼾聲,一如我們常見的內地國情,便教我明白人倦志短,找得小片空間就躺下小睡,哪有閒情披上優雅大方的外衣?
Desperate,的確是原形畢露的魔術棒。你說內地人常常爭先恐後?記得N年前在瑞士遇上火車故障,接駁巴士一來到,全體乘客爭上車搶座位,我和友人是這場兵荒馬亂大場面的唯一東方人,朋友先遭推倒,再給其他歐洲人喝罵「阻街」,幾經辛苦才擠上巴士。然後,對「歐洲乘客比中國乘客優秀」的想法幻滅。生活豐裕、人人有錢,大家都懂得說禮義廉……
當然,「倦、趕」都不及「窮、餓」的推動力巨大,足以推翻一個政權。話說1967年香港暴動後,英政府便建公屋,有得住有得吃,從此天下太平。如果我是香港政府,現在會想想再建公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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