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大概二十年前,我時常跟另一位香港小姐,在電視台裏吱吱喳喳的四處跑。當時的保母每看見我倆在一起,都會皺起眉頭,然後再給我們做個「殊」的安靜手勢。可想而知,我們經過的地方,都會被我們的人造噪音污染得多麼厲害。
從前真的一點也不覺自己能製造噪音,還以為吱吱喳喳只不過是天真活潑的表現,但當人年紀愈大,腦袋需要思考的東西愈多,不期然的需要更多寧靜空間。對一些空無意義的說話,亦相對地增加了厭惡感。真的沒誇張,絕對是厭惡。
一直都不知道我會對別人的說話感到厭惡,直至那個晚上,聽到同枱吃飯的兩個十八歲小妹妹在聊天後,我便真的感到很討厭。其實我已很努力在遮掩自己的不滿樣子,免得同枱的其他人以為我妒忌她們的十八歲青春,但最終我都按捺不住,請她們先思考過才好開聲。不僅要在一枱十多人的面前說些沒有意思的話,還要不時「卡卡卡」的怪笑,簡直像透音波功,令我的頭在隱隱作痛,我真的不懂欣賞這些所謂年輕的可愛。
跟A小姐說我有多討厭那些所謂年輕的所為,她卻說她們現在正值「噪音年齡」,想當年我跟某某也不就像她們一樣,去到那裏吵到那裏。
在此,我衷心向每位曾受我的人造噪音傷害的親朋戚友,致深深歉意。
糊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