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幾天大家都在談論「鮎魚」。執筆之時新聞報道已經好嚇人:「鮎魚」的中心風力達到每小時175公里,可能增強成為首個襲港的「超強颱風」,是自79年「荷貝」以來風力最強。每30年一遇,出場都架勢過人。
可惜,那個名字,是我所喜歡的東西。
鮎魚只分布於中國、韓國、日本及台灣的河流和淡水水域,跟三文魚的習性相似,不過終身只活動於河裏,幼魚期吃浮游生物和岩石上的藻類維生,上溯到溪上游至秋季「長大成人」,再順流下游找產卵場,把卵放下後就像三文魚一樣累死,完成生命的大任。
在餐桌上的鮎魚,印象中是永遠嬌貴。首回吃鮎魚,是盛夏時分於京都貴船享用「川床料理」,川床即是河川上的床几,於河面上以木材搭建,再鋪上竹蓆,放置和式矮桌、坐墊,成了獨具風味的露天雅座。坐在川床上享用膳食, 將納涼、賞景、美食合而為一,好優雅,又環保。川床料理像很多京料理或溫泉料理,離不開梅酒、刺身、煮物等,特色之一就是時令鮎魚,經鹽燒後帶奇妙的甘香鮮味,質感獨一無二的酥化。由於鮎魚是在活着時燒烤,味道極鮮但卻無預先取出內臟,幼刺又多,享用時要分外小心。
所以,我的鮎魚記憶,永遠關於京都、溪流、微風和梅酒。
將颱風名為「鮎魚」,立即變了香港、暴雨、狂風及杯麵。大殺風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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