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寫歌,是二○○三年的事。剛從東京回港,甚麼都想試,也帶着在那邊留學的情緒回來,人也特別開朗,努力去認識新朋友,也因此比較容易入行。傻更更的入了行,寫了歌,發了片,跑去當主持,到現在寫個小專欄,不得不感激,現在我很滿意這個位置。我寫歌,也做其他工作,有研究,有教學,都有點精神分裂,但總是可以每天在這裏寫篇稿抒發一下。
我這個位置好,因為不是最前線,看事情看得開一點,講話不用客氣,基本上我想寫甚麼就寫甚麼;生活不單調,我想做星的,即使再紅也會做到悶,一打歌,走完整個海峽兩岸還是唱同一首歌,跳同一套舞。我慶幸自己可以多碰不同的人,多碰不同的事。代價是,比人賺錢少。我的老死,就只專寫歌,瘋了般寫,現在算是上位了,生活條件也好了,我也只能替他高興,自己沒份了。
上位也不是那麼容易,有一些好友也是花老大半的青春只做音樂,但就總是跳不起來,但我見他過得也開心快活,始終不是人人要上位才找到人生意義。他看來是輸了,但贏了人的地方就是看來永遠年輕,三十中像二十中,四十中像三十中,如此條件,有錢也買不到。
有朋友已經跟我談中年危機,其實也不過是三十尾的人,他比上不足,但肯定比下有很多餘,卻就是迷失,不知道未來怎麼走。從前的人還可以結個婚、生個仔來解決,但如果這些都怕怕,又真的有點麻煩。或許像正生書院校長,是時候找點沒錢賺但很有貢獻的事來做。
音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