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國外媒體稱,二○一四年是中國年。依以往習慣,這是叫好的說法。譬如,踏入廿一世紀之初,國際就說是「亞洲世紀」,是亞洲的輝煌時期和投資熱點。然而,「二○一四年是中國年」說法可不是輝煌或投資熱點,而是因根本性的改革,令到中國舉世矚目。
中國當前鋪排的改革,是前所未有的深度改革,用內地的說法就是涉深水區、攻堅,意味着觸動現有體制及既得利益,開創市場化、開放的政經體制。正是因應如此深層改革,以致脫胎換骨必有「陣痛」,一四年對於中國有這樣的特點,可說是中國的痛年。海外矚目的是,痛加改革後冒起一個新的中國。
經濟體制重塑,發展模式轉換,改革之痛可以預期。以宏觀為例,經濟增長放緩可帶來財政、國民收入的下降,由高增長轉為長期中速增長,更恐怕是增長速度的長痛。以微觀為例,內地業績最優企業,多為壟斷性經營,包括銀行、電訊、石油、電力及煤炭等大國企,獲壟斷利潤的好日子不再,難免面臨盈利縮水、結構重整。
改革作為經濟重整的過程,勢拖累經濟與企業增長。同時,當局政策運用更被迫以「緊縮」為主,相對高增長時期的「無痛狂歡」形同天壤之別。在這樣的改革痛苦期,絕非值得押注投資之時。若說買改革有成的預期,一四年新一輪改革才起步,只怕為時尚早。
「二○一四年是中國年」,鍾經緯認為,改革舉世矚目是一回事,投資價值高漲是另一回事,二○一四是中國痛在改革的一年,若作投資有為之年看待,恐怕表錯情。
鍾經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