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級機構標普母公司McGraw-Hill預估,倘若美國喪失AAA最高主權信貸評級,國庫券將會大幅貶值,美債投資者將面臨帳面損失多達1,000億美元(約7,800億港元)。
McGraw-Hill研究部指出,美國評級遭任何一家評級機構調低,勢推高美債孳息,令華府每年融資每1萬億美元,須多付23億至37.5億美元利息。
不過,從美債孳息現水平來看,未有反映出美債評級有下降風險,10年期債息上周五更跌見2.85厘的一年低位。
標普四月時把美債評級展望調低至負面,理由是預期美國財赤和負債風險一三年前難有改善。該機構分析指出,若美國評級調低至AA甚至A水平,將拖累10年期債價急挫2至3.2%,30年期債價更料下瀉3.9至6.3%。
另邊廂,《華爾街日報》分析指出,即使美國次輪量化寬鬆政策(QE2)結束,但聯儲局一直低息環境,令美國政府以至國民未能痛定思痛改變「先使未來錢」的惡習,高負債問題使經濟復甦難以站穩陣腳。
分析指出,要使政府和國民減債,除了自行縮減開支外,亦須配合經濟和收入增長,惟薪酬零增長,樓價續跌,形成惡性循環,企業因消費力弱而未敢大舉增聘人手,銀行不願放貸。
美國消費者持有信用卡、汽車等非按揭類貸款金額,比10年前多出37%,並且較○八年金融海嘯時頂峰2.6萬億美元僅減少6%,而且大部分減幅來自嘯後首12個月。
世界銀行前官員艾哈邁德預期,今次美息低企時期可能比一般情況持續更長時間,但並非前所未見,例如日本九五年至今一直奉行零息政策,聯儲局上世紀三十年代大蕭條後調低貼現窗利率至低於2厘,直至五十年代為止。
艾氏指出,歷史顯示人們過度借貸後,一旦停止借貸,將有一段非常長時間處於超低利率。事實上,不只美國,彼岸的希臘債台高築兩度向歐盟求救,足見高負債是西方國家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