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近月風高浪急,令追求穩定回報的投資者不斷吸納企債,推動企債價格續升。《華爾街日報》警告,債市風險愈來愈大,初現危險訊號包括高息企債價升至○七年來最高水平,投資者在信貸泡沫爆破前蜂擁買垃圾債的情況正在重演。
垃圾債券的價格重上○七年高位,幾乎較信貸危機時的低位翻一番,美銀美林的垃圾債券指數於上周升穿100點,是自信貸危機以來首見。Dealogic資料顯示,截至九月份止,企業出售的垃圾債達1,720億美元(約1.34萬億港元),已超越過去的年度紀錄。
投資者看好垃圾債前景,某程度上是由於企債違約率下降,他們預期只要不出現雙底衰退,違約率將持續下降。金融危機令企債市場經歷了一輪汰弱留強的情況,大部分缺乏實力的企債發行商已被清除,而企業的資產負債表亦普遍較危機前穩固。穆迪的報告顯示,美國高息債券的違約率於八月份下降至5.1%,遠低於去年同期的13.2%,並料違約率會在年底降至不足3%的水平。
投資者對垃圾債的胃納有增無減,令企業發債成本急降。信貸評級較高的企業所支付的利率成本較美債僅高出1.8個百分點,而後者已經處於幾十年來的最低水平。但自九月以來,與債息背馳的美債價格下跌,10年期美債價格下跌2.2%,或預示借貸成本將會上漲。
雖然目前大部分分析員不認為債市已存在泡沫,但他們均發現投資者在上次信貸泡沫中行為正在重演。Contango Capital Advisors行政總裁Geroge Feiger表示,在○一至○三年,客戶對高息的垃圾債趨之若鶩,熱衷於投資高風險的投資工具,因它們承諾的回報較高,目前情況與當時如出一轍。
再者,部分高風險企債發行商趁垃圾債券「渴市」,出售契約更寬鬆的債券,對債券持有人的保障程度甚至遜於○六及○七年債市高峰期時發行的同類型債券,投資者或會蒙受巨大損失。企債投資者的利益受契約保障,契約可防範企業過度舉債,並限制現金及出售資產所得資金的用途。
信貸研究機構Covenant Review的研究顯示,57%的垃圾債發行商的契約較以往寬鬆,約41%的契約相同。創辦人科恩表示,在○五至○七年買入垃圾債的投資者,由於缺乏相關契約的保障而蒙受損失,他們曾信誓旦旦不會重蹈覆轍,但面對當前債市回復熾熱,投資者再次接受那些存在漏洞的契約,他們恐會再次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