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國沾性格多樣化,他很多情,很柔情,但也可以很果斷,很冷靜。能被尊為詞聖,可見他文學根底非常好,隨手拈來已可成文,這等才華,才有資格傲和狂。
未患病之前的盧國沾,真是典型的才子。每天煙不離手,已是必然了。熟悉他的朋友都知道,盧國沾抽煙,每支只抽三口,點了煙,吸一口,再吸一口,便置於煙缸中任它燃燒,直至記起了,煙只燒剩少許,他又點另一支。咖啡,先別計日間喝的,夜,是他寫詞的黃金時間,每晚最少能填一首詞,這般傷神,那能不以咖啡醒腦。
每晚都要喝三杯方肯擱筆,筆放下,天也亮了。回床休息,只睡那兩三小時,又披衣上班,年復年,日復日都在透支健康,結果,在盧國沾40歲那年,身體過疲,在一次意外中,撞裂眉骨,血流披面,更因此中了風,在昏迷四日四夜後,如非藉《今生無悔》主題曲音樂,藉妻子的呼叫聲喚返人間,只怕世上再不見盧國沾。
盧國沾的生命力,就如他筆鋒一般強。名填詞人潘源良這樣形容盧國沾的文字:「他的文字充滿霸氣,就似是詞界鐵沙掌,情在詞中隱隱滲出,在大時代中,藉個人感受說出生命的種種。」
黃偉文敬佩盧國沾,他以「偉大、好正」來形容沾Sir文字之佳,黃偉文敬重沾Sir,就因服於其才。「我愛你,每個人都懂得講,但沾Sir可以破格突框,以另一種手法表達,他在詞中玩諧音,玩食字,簡直一絕,大家看他為葉德嫻寫的《白信封》—『白信封,膠水貼住,為你黐,為你痴!』字音同,意境有別。還有一首《緣分》,梅艷芳張國榮合唱,不煽情,但那種欲語無言,欲哭無淚的痛,『你我相隔多麼遠,哪年哪天可相見?』心痛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