衞詩於09年在日本因藏毒而入戒毒所,她形容那60天是地獄、是噩夢,更直指自己帶毒品過關是白癡的行為。她坦言當年亦嬲過家人,認為只有姐姐衞蘭一個,幸隨藏毒事件結束,家中成員的關係亦漸變親密!
09年,我在日本戒毒所度過了60天,那段日子就如地獄,很多女生因為毒品而殺人,要坐監,每一晚都有很多人在哭,大家沒有自由、更沒有人會笑!於戒毒所的第一晚是最漫長的,我很害怕,但沒有哭,因為戒毒過程已令人變得疲累,當時只想睡,但毒癮發作時,根本辛苦得睡不着,覺得肉入面很痛、很痛,整個人都很繃緊,不能放鬆,覺得很難受!就如電影一樣,整個人痛得扭來扭去。
那段日子,又如一個噩夢。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留在戒毒所,當時既害怕又徬徨,一來很擔心Kelvin(當時男友關楚耀),二來又很擔心公司及屋企,整個人都覺得很無助!那時候,即使在戒毒所中大叫都沒人會理會,就只有自己一個。於是我叫神去幫我,那一晚我睡着了,而身上的痛楚亦減輕了一半。那段日子真的很痛苦,我亦有過一絲自殺的衝動,但最後我放棄了,因為我熱愛生命,我想繼續生存!
當時帶毒品過關,是一個很傻、很白癡的行為,但毒品就是有這個能力,令人變得白癡,我走過這條路,所以很明白。如果當時有親人跟我說不要吸毒之類的說話,我一定不會去試!但當時就是沒有聽過此類說話,整個人都覺得很迷失,起初以為試並不緊要,以為吸毒便會開心,但我完完全全的錯了,毒品只會令你更加不快樂。如果你問我有沒有嬲過屋企人,我會承認:「有!」那時候爸爸工作忙,媽媽又不在港,與他們的溝通一點都不好,而姐姐(衞蘭)當時又很忙,每天工作回家後已經非常疲累,當時我覺得自己有屋企等於沒有屋企,只有姐姐一個。
回想在戒毒所的日子,還記得爸爸和Joe(當時經理人陳善之)第一次來探我的時候,他們甫看到我已經哭成淚人,但我沒有,反而安慰他們不要哭。我知道他們很擔心我,但那一刻終於看到熟悉的面孔,我只覺得開心。
不過我最想見到的始終是姐姐,因為我跟她是孖生的關係,故大家擁有心靈感應的能力。記得有一次,我突然覺得很不舒服,但不明因由,之後得知姐姐生病了,我就知道是因為她生病,所以我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我們都很清楚對方,所以我於戒毒所時特別想見到她,她知道說甚麼話可以安慰我。
返港後,她一見到我便立即擁我入懷、哭個不停,見到她淚如泉湧我都不禁哭起來,雖然我沒有說過一句認錯的說話,但我知道她會明白。經過吸毒事件後,我跟家人的關係親密了很多,和姐姐的關係更加是好上加好。現在我只會在意家人及神怎樣看我,其他人我全不介意。即使去做見證,我亦不介意重提這件事,並非常肯定自己不會再吸毒,因為我答應了神,我不可以去破壞我的承諾。
場地:DNA
服裝:Magnan&Tse
口述:衞詩
筆錄:林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