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齣《賽德克•巴萊》,不同人看出不同層次。正如信仰彩虹的民族與信仰太陽的民族,因彼此信仰而分歧。《賽》刻畫的是人性的驕傲,還是醜陋?體會或許見仁見智,可是別忘了,原來觀眾看的是同一齣「年度激動之作」!
《賽德克•巴萊》上集《太陽旗》雖然17日才在港上映,但近年開始擔任電影監製的何超儀,早已率先慕名欣賞。她說:「若果唔係魏德聖導演將呢段台灣原住民歷史拍出嚟,香港人對台灣原住民嘅認識,來來去去咪張惠妹、張震嶽係原住民!但魏導唔只拍出原住民歷史,仲拍得好spiritual、好震撼、好激動,令我好驚喜!」
何超儀說的震撼,包括賽德克人的嗜殺。她說:「賽德克族認為『出草』(砍殺人頭)唔係殺人,而係祭祖靈。當砍頭變成天經地義,引發嘅後果就好嚴重。導演喺開場交代青年莫那魯道對另一族人話殺就殺,凸顯咗莫那同賽德克族嘅性格,對生命嘅概念。《太陽旗》尾段,賽德克族少年巴萬那威執起武器帶住同齡族人殺戮,搵到一班手無寸鐵日本婦孺,巴萬話:『你跟我們的祖靈到天上做朋友吧!』令我好深印象。巴萬自己都只係細路,但佢由細到大被灌輸出草祭祖靈嘅思想。但佢比上一代進步,至少仲覺得賽德克族同日本人係可以做朋友,雖然係要對方先上天堂。」
超儀認為《賽》片可令現代人反思:「戲中人物唔係一等一好人,而係本身都有性格缺陷嘅人。導演冇話戲中賽德克人、日本人係好定壞,人本身就係好中有壞,壞中有好,對照番現今社會,一樣有人為自己信仰而對其他人野蠻,程度唔比賽德克人斯文!電影可以令人反思,賽德克人係咪真係野蠻?現代人又係咪真係文明?」
文:影視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