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劇行頭中,雖有嚴禁女性涉足的傳統,但于占元的「中國戲劇學院」卻敢於打破常規,不但收取女徒,還將學院的內外事務交由七小福的師娘及師母來打理。
眾所周知,女性在梨園的地位一直不可能與男性平起平坐,成龍曾在自傳《我是成龍》中這樣的寫着:「在國劇傳統上,女性角色總由男人來演,因為女性被認為是不吉利的象徵,但她們被禁止上舞台的時代已過去,而師傅也很溫和的接受了這種轉變。」
打通關卡‧跳出香港
在七小福口中,于占元的大老婆,即于素秋的生母就是「師娘」,專責照料于素秋;于師傅的細老婆就是「師母」,經常參與學院事務,包括1969年協助一班徒弟到台灣表演。
元彪說:「嗰時我哋個個都係細路,嗰個年代出境要辦簽證,因為師母人面廣,就係佢出動人脈關係,幫我哋搵咗班太平紳士做擔保,我哋先至搞到護照,如果冇師母,我哋要跳出香港,真係唔使旨意。」
連小師弟元麟都對師母讚不絕口,大讚她與師傅真的很「夫唱婦隨」,元麟說:「師母同師傅一樣咁嚴,嗰時我好鍾意咬手指,師傅鬧過好多次,我都戒唔甩,有次我又慣性咬手指,咬得津津有味之際,師母梳梳吓頭,突然一把鐵梳打落我隻手度,我啲手指即刻一個個窿標晒血,之後我都唔敢再咬手指。」
師母這種愛放冷槍喜怒無常的性格,在眾徒弟心目中成功建立威信,元心說:「有時我哋啲家長去學校探我哋,師母見到佢哋會滿面笑容,但當啲家長走晒,上一秒仲笑笑口嘅師母,下一秒已經黑口黑面咁對住我哋。」變臉速度之快,難怪令一班天真無邪的小孩心生敬畏。
親生女兒‧懲罰加倍
即使是親生女元茹,師母也不留情面,元茹說:「阿媽係典型上海人,好講面子,要做到人人對佢都有口皆碑,所以我同元仙嗌交,元仙打三藤,我就打六藤,因為佢要做畀人睇,佢個女都係冇優待。」
元菊也不忘細說師母如何充當師傅的「賢內助」,她說:「師傅在場就師傅打,師傅唔在場就師母打。不過,細個唔覺師母好,只係識驚佢,依家諗番轉頭,至知師母好有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