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中央情報局(CIA)一名擁有香港居民身份的前情報人員,涉嫌非法保管寫有CIA線人及臥底真實姓名、電話號碼的記事簿,於周一(15日)在紐約的甘迺迪國際機場被聯邦調查局(FBI)拘捕。美國傳媒報道,該名前CIA人員是一名「雙面人」,他涉嫌向中國提供情報,令中國能夠有系統地瓦解CIA在中國的間諜網絡,導致不少線人被殺。
五十三歲的李振成(Jerry Chun Shing Lee,音譯),曾於一九九四年至二○○七年間任職CIA的情報人員,他在周一乘坐國泰航空客機,由香港抵達紐約後被捕。李振成於周二在紐約布魯克林的聯邦法院過堂,不准保釋,還押等候轉送至CIA總部所在的維珍尼亞州審訊。
由維珍尼亞東區聯邦法院發出的八頁起訴書指出,被控非法保管機密資料的李振成「涉非法保管、取得及控制任何關於國防的文件、文字及筆記,並故意保留相關文件,而不交還予擁有收歸權的美國政府官員或職員」。一旦罪成,李振成最高判監十年。
起訴書列出FBI反間諜部門的調查經過,FBI由二○一二年開始調查,李振成偕家人於當年八月十日離開香港前往美國,他們翌日抵達夏威夷的檀香山,稍作停留。FBI調查人員於八月十三日取得搜查令,搜查李振成的酒店房間,並替他的行李及物品拍照存檔。李振成一家於八月十五日,抵達維珍尼亞州費爾法克斯縣的酒店後,FBI調查人員再度根據搜查令搜查其房間。
調查人員在李振成的小型透明塑膠旅行袋中,發現一本記事簿及一本地址簿。在四十九頁的記事簿中,記錄了線人會面、會面地點、電話號碼及線人的真實姓名等資料。另一本二十一頁的地址簿中,則寫有線人與潛伏CIA臥底的真實姓名、電話及秘密設施等資料。經CIA判斷後,認為記事簿及地址簿中的資料含有危害美國國家安全的機密資料。局方相信是李振成任職CIA及派駐海外期間,把他所知道的會面記錄下來。
起訴書提到,李振成於二○一二年八月十五日至一三年六月六日,在維珍尼亞州居住期間,曾與CIA前同事及政府官員會面,但他沒有承認管有記事簿及地址簿,亦沒有交出。FBI於一三年五月至六月期間,曾五次接受FBI的問話,但他沒有透露管有機密資料。起訴書沒有提及FBI如何取得搜查令,司法部亦沒有交代為何事發後數年才提出起訴。
有美國傳媒引述消息人士透露,FBI以工作為誘餌,利誘李振成返美落網。惟參與調查的消息人士表示,李返美是基於個人理由。《華盛頓郵報》報道CIA現任及前任官員均對李振成落網感高興,但他們相信難以向法庭提供足夠證據定罪。有指FBI經過多年時間才起訴李振成,是想搜集他充當間諜的證據,但始終沒有足夠證據把他入罪,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陸慷表示,不掌握相關情況。
本報綜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