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文革死灰重燃 自由派意有所指

內地歷史學者章立凡日前發表《警惕「文革」,我們仍然相信文明和理性》,對內地當前的造神運動及輿論控制深感憂慮,擔心文革捲土重來。作為當年「大右派」章乃器之子,章立凡這篇文章頗引人關注。章立凡寫道,「今年將迎來文革五十周年,歷史不斷閃回。從幾年前的重慶紅歌會到今年的央視春晚,文革式重口味再度襲來。」「元宵節還沒過,一場快閃式媒體巡禮之後,在號稱與北京文藝座談會規格比肩的官媒大會上,黨姓四十八字輿論導向組合拳正式登台設擂。」

章立凡認為,權力棒傳到紅二代手中,但體制內對文革的態度,「變得愈發波詭雲譎」。「多數人對父輩打下的紅色江山懷有血緣情感,視毛澤東為團體的教父,儘管親生父母和自身備受教父的苦整,可團體終究是團體,教父依然是教父」。章立凡箇中所指,已是不言而喻。

自第五代上台之後,執政風格向左偏移,尤其是意識形態領域對自由派頻頻「亮劍」,讓像章立凡這樣曾經歷過文革影響的人士深感不安,擔心父輩的遭遇會重臨他們頭上。也正因為此,他們利用各種場合發聲,以表達對時局的憂慮。

章立凡作為「名士」之後,下筆還留有餘地,一些敢言自由派則放言無忌。比如有人稱「以法律的名義毀壞法治,以改革的名義倒退到保守」;亦有人表示,「中國自信固然可以,但如果過於自信,目中無人,那就顯得自大了」。

造神運動 歷史笑柄

類似的言論在自由派中廣泛存在,很多人雖然不能「妄議中央」,但「腹誹中央」卻是一輪接一輪。今年又恰逢文革五十周年、毛澤東去世四十周年,可以預計,這些自由派的反擊,勢必會更加激烈,不斷發出「絕望的吶喊」。平心而論,自由派一些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最近一段時間,內地官方媒體掀起一波接一波的造神運動,習氏語錄及其報道長期雄踞各大媒體頭版頭條,這種過度吹捧的方式,既讓人聯想到文革,亦是對第五代的一種「捧殺」。雖然胡錦濤時代,政治局常委「九龍治水」,總書記大權旁落,這個局面需要撥亂反正,重新樹立一把手的權威,但如果從一個極端發展到另一個極端,也未必是國家民族之福。

最值得深思的是,那些天天撰寫歌功頌德文章,拚命鼓吹極左思潮之人,到底是真心實意地為第五代「鼓與呼」,還是想「打着紅旗反紅旗」,將習近平捧上神壇,然後再重重摔下?在國門緊鎖、資訊封閉的毛時代,造神運動容易成功。但在國門開放、資訊多元的大數據時代,造神運動注定成為歷史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