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農民工副主席 工會變革第一步

中國全國總工會黨組書記李玉賦近期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透露,在本屆全總執委會委員及主席團成員中,分別提高勞模和一線職工比例,全總領導班子中增設農民工兼職副主席和掛職書記處書記。在本屆各駐會全國產業工會全委會委員、常委會成員中分別提高勞模和一線職工比例,並分別增設兼職副主席。

李玉賦的另一重身份是全總改革試點工作領導小組組長。在最近的一次深改組會議上,《全國總工會改革試點方案》被審議通過。李玉賦就是在回答全總改革試點有關情況時透露上述消息的。

全總改革試點方案尚未公布,不過從李玉賦回答記者來看,此次改革將增強工會組織廣泛性和代表性,提高領導機構中職工代表比例。在全總執委會增設農民工副主席以及掛職書記處書記,是這一改革的產物。中國全國總工會被定義為工人階級的群眾組織,但能否為工人維權,一個觀察指標是其領導機關是否有工人代表。可惜,在全總權力機構——執委會中,別說農民工,即使來自一線的工人也很少。所以,此次全總增設農民工副主席,不管怎麼說,都是個進步,意味着廣大的農民工終於有自己的代表進入全總領導機關。

長遠而言 自組工會

隨着城鄉二元結構的打破和人口的自由流動,農民工早已成為產業工人的主體,總數近二億,過去工人階級主要指的是城市產業工人,工會會員除產業工人外,還包括行政事業單位職員,但後者並不成為工會組織服務的對象。農民工雖然人數已經超過城市產業工人,但由於他們的身份還是農民,且參加工會的人不多,因此,儘管工會已將農民工納入維權和服務對象,但即使在工會組織內部,農民工的整體話語權還是很弱,依然是政治上的弱勢群體。這種狀況亟待改變。

目前不清楚將被吸收進領導機關的農民工副主席是來自一線的農民工還是打着農民工名號的企業老總或其他人員。根據經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中國各級人大在前些年開始增設農民工代表,然而那些以農民工身份當選人大代表的,幾乎沒有真正的農民工,他們中的一些人最初確實是農民工,但後來發達,變成企業主或管理人員階層。當局出於政治考慮,把他們算作農民工代表。農民工副主席的設計也極可能重複這一模式。

當然,這不是說如果不是農民工的農民工當選全總副主席,就不會為農民工說話,但既然要立牌坊,就應該立一個真牌坊而非冒牌貨。其實,若真心想維護工人階級利益,就應允許他們自行組織工會,或者允許他們罷工。長遠而言,也有利緩解勞資矛盾和維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