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諜案隱瞞不報 中國輸掉輿論戰

中國駐冰島大使馬繼生、鍾月夫婦充當日本間諜,消息在海內外炒得沸沸揚揚,奇怪的是,官方至今不置可否,似乎有口難言。這種對國人保密,任由小道消息滿天飛的做法,其實相當不智。

按照國際慣例,類似馬繼生這樣高級外交官的間諜案,偵辦過程非常機密,只有等到程序完結之後,有關部門才會對外發布。然而奇怪的是,中國這些間諜案幾乎都是出口轉內銷,絕大部分是由海外媒體踢爆,這些機密的案情是怎麼洩露出去的呢?

如果按照美國等西方國家的習慣,每破獲一宗中國間諜案,不僅對案情事無巨細地全方位報道,而且還抓住機會藉機大做文章,掀起一輪又一輪的「中國間諜威脅論」,似乎中國間諜無處不在,不僅佔據了國際道德高地,而且也收穫了不少政治利益。其實,西方國家對華諜戰的強度遠超外界的想像。中國國防大學少將金一南披露過一系列間諜案,包括曾擔任中國駐南韓大使的李濱,被南韓國情院吸收;中國駐日武官王慶簡被日本情治機關策反。西方情治部門對華間諜滲透已到了為所欲為、暢通無阻的地步,中南海早就四面透風。

諱莫如深 缺乏自信

遺憾的是,北京對諜戰歷來理不直氣不壯。以中國國安部副部長秘書被美國中情局策反一案為例,當各地媒體都在報道這場諜戰,並對涉案人員指名道姓時,北京既沒有說明真相,更沒有拿起輿論武器反擊美國情治機關,不僅輸掉諜戰,更輸掉輿論戰。如此諱莫如深,到底害怕甚麽?

眾所周知,國與國之間看不見硝煙的諜戰無論何時何地都存在,就連美德、美日、美以之間這樣看似親密無間的盟友,也是相互刺探機密,各國間諜的交手就像外交官碰酒杯、跳交際舞那麼自然。只要涉及國家利益,就必然有諜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有甚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中國不是沉默,就是否認,完全缺乏自信,其實根本沒有必要諱莫如深,更不可諱疾忌醫。

中國對間諜問題,歷來採取「不承認、不負責」態度。當年,周恩來親手部署潛伏在美國中情局的紅色間諜金無怠被俞強聲出賣,在國際社會鬧得沸沸揚揚之下,中國外交部仍否認金的身份,使他悲憤而死。中方如果當年主動承認,並將金無怠交換回國,反而會贏得有情有義的名聲。

相比之下,以色列、美國和俄羅斯就表現得相當成熟。俄羅斯十幾名派駐美國的間諜,因內部人員叛變被美國查獲,俄羅斯不僅沒有否認切割,還積極營救,甚至以國家英雄的名義歡迎他們回國,並大力追捕叛徒。俄羅斯一恩一威,反而提高了國際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