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罵大幫忙 明批暗表揚

中共內部整風緊鑼密鼓,民主生活會被指「撒手鐧」,但從河北省委日前民主生活會的質量來看,批評與自我批評只不過是小罵大幫忙,發乎情止乎禮,溫良恭儉讓,根本沒有觸及根本性問題。

中共河北省委常委民主生活會在習近平的親自督導參與下召開,官方媒體連篇累牘報道,並號召全國學習。儘管與過去民主生活會吹捧及相互吹捧的風氣相比,今次民主生活會多少觸及到一些問題,上下級之間也開始相互提意見,的確有些進步,但總體上看仍是蜻蜓點水,淺嘗即止,沒有達到臉紅耳赤,更沒有「靈魂深處鬧革命」。

省委書記周本順批評省委副書記趙勇「想幹事,也會幹事,有激情,但是往往過於急躁,而且有時過於追求規模、聲勢和形式,有時就容易脫離實際」,看似批評其實是表揚。而省委組織部部長梁濱批評周本順「對於幹部工作投入的精力不夠,要加快熟悉幹部的進程」,實際上是小罵大幫忙,在習近平面前暗示周本順管人事方面「不攬權,不搞一言堂」,繞着彎吹捧的功夫讓人嘆為觀止。

裝模作樣 表面文章

民主生活會是中共的政治傳統,本意是領導班子成員之間通過批評與相互批評進行監督警告,及時發現問題,限制一把手唯我獨尊搞一言堂。政策出發點無疑是好的,但落實起來往往變形走樣。當年毛澤東高舉「批評與自我批評」武器,實際上只有他批評別人的權力,別人哪怕說他一句壞話,都要上升到路線鬥爭的高度,被批倒鬥臭。

經過文革慘痛教訓,官員們個個學精賣乖,在民主生活會上不是裝聾作啞,就是刻意唱讚歌,所提意見往往肉麻之極,譬如「領導要注意身體,不要操勞過度,身體是革命本錢」之類。但另一方面,會後的小動作卻不斷,匿名告狀信滿天飛,當面不說背後亂說,台上唱讚歌台下扔飛刀的場面層出不窮,中共政治倫理與平衡被徹底打破。

第五代重拾「批評與自我批評」利器,目的是想撥亂反正,震懾高級官員,但能否收到效果值得懷疑。在目前第五代強力推行之下,各省及部委不得不配合,裝模作樣做些表面文章, 但整風一過,恐怕又推倒重來,回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威權體制,枱面枱底的陰謀活動照樣此起彼伏。

民主生活會說到底是人治的產物,批評與自我批評制度也不能擺脫中共政治的窠臼,中國要向前看,必須以法治國,當務之急就是出台官員財產申報公示制度和裸官懲治條例,只有將官員納入老百姓的集體監督之下,而不是小圈子內的「相互監督」,才能真正做到風正氣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