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政改快步走 中國政改怎起步

中國政治體制改革方向至今未明,但作為中共小兄弟的越南共產黨卻遠遠走在前面,黨內民主改革一日千里,可為正在徘徊不前的中共提供借鑑。

越南第十三屆國會第五次會議期間,四十七名國家最高層官員,從國家主席到各政府部長接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驗,四百七十六名國會代表分別對這些官員進行了信任投票。令人吃驚的是,總理阮晉勇竟在「信任度最低」官員之列,政府內閣中獲得過半數「非常信任」票的只有國防部長和公安部長兩人,反映越南民意代表對經濟發展緩慢、貧富分化及官員腐敗的普遍不滿。

越南國會去年十一月底設立的信任投票機制,被譽為越共最大膽的政治改革。按照機制,如果官員連續兩年被國會代表投「信任度低」票,該名官員就可能被迫辭職或被解職。如此一來,越南政府官員頭上便戴上一個緊箍,不能像過往那樣無視國會代表意見,勢必增加執政透明度與工作效率,真正對國民負責。

拖而不改 積重難返

相比之下,中國的人民代表大會仍是政治花瓶,除了充當舉手工具之外,根本無法對政府官員進行有效質詢,更遑論每年一度對官員進行信任投票。因此,官員腐敗之風難以遏制,為既得利益集團保駕護航的風氣難以扭轉。

越共當年在中共幫助下成立,如今改革步伐卻讓中共望塵莫及。譬如,越共強化中央委員會對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書記處的監督,在中央全會上實行質詢制度,提前公布黨代會政治報告草案,總書記差額選舉,允許黨內有「內部派系競爭」,黨內可以發出不同聲音等等,一系列改革對遏制書記獨大、官員腐敗起到巨大作用。

越共的政治改革對中國產生巨大影響,內地政治學者一再將越共的黨內民主與中共作比較,一些人甚至提出「向越共學習」的口號。然而,對執政當局來說,越共改革成敗未定,擔心盲目學習跟風會墮入分崩離析的政治深淵,黨內改革就像潘朵拉盒,一旦放出魔鬼,便覆水難收。

對於政治體制改革,中共領導人有兩道坎難以逾越,一是蘇共當年垮台和蘇聯解體,二是近年北非阿拉伯地區的顏色革命。他們也明白,經濟與社會迅速發展,政治體制改革已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但這麼大的國家,稍微不慎就可能導致亡黨亡國,改革必須謹慎小心。第四代當年提出「不折騰」,其實就是採取拖字訣,但愈拖問題愈多,改革難度也愈大。習近平日前表示,目前正在研究國家中長期改革方案,到底還要「研究」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