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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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情局舊臣攤牌 奧巴馬進退維谷

美國司法部長霍爾德上月底委任資深檢察官德拿姆領導調查,以決定是否向那些涉嫌越權的中情局人員提出刑事起訴,有傳中情局局長帕內塔對此大感不滿,威脅辭職。不過,帕內塔並非孤身一人作戰,由於繼續挖酷刑門的內幕長遠可能危及中情局運作以至美國與別國的情報交流活動,仍然在世的十名前中情局局長中,有七名前局長聯署去信總統奧巴馬要求終止調查。

隨着美國政府公開更多中情局向恐怖嫌犯嚴刑逼供的細節,空降擔任中情局局長的帕內塔心情愈加矛盾。帕內塔任局長前極力反對施行酷刑,對中情局窮追猛打,但他執掌中情局後卻要以「今天的我打倒昨天的我」,為維護中情局人員的士氣、極力游說司法部不要再追查酷刑事件,冀能夠大事化小,奈何對方不為所動。

不過,帕內塔終於得到強大後援,七名前中情局局長聯名去信總統奧巴馬,要求他推翻霍爾德上月廿四日作出的決定,當中包括於布殊任內擔任局長的海登和戈斯、由克林頓總統任命並過渡至布殊政府的特內、於克林頓任內擔任局長的杜奇和伍爾西、在列根和老布殊時代擔任局長的韋伯斯特,以及在尼克遜時代擔任局長的施萊辛格。

事實上,前總統老布殊和現任防長蓋茨也曾出任中情局局長,二人可能礙於身份關係不便在信件簽名。無論老布殊和蓋茨本人意向如何,七名前局長聯署去信總統,可算是史無前例,由於七人在美國情報界有一定地位,他們提出的反對理據相信格外具說服力。

七前局長拿反恐施壓

這七名前局長在信中反問奧巴馬政府,若布殊時代檢察官宣布終止的刑事調查,因下任政府官員的意向輕易地重開,那麼當年作出的終止調查決定便顯得了無意義。對於承諾在政治上「向前看」的奧巴馬,此一反駁具有相當針對性。七名前局長亦拿反恐大業向奧巴馬政府施壓,警告若繼續進行調查,中情局人員未必願意肩負極具挑戰性的反恐情報蒐集工作,而調查亦可能令九一一恐襲後美國與其他國家的秘密反恐合作曝光,美國無法守口如瓶,今後未必再有國家願與華府合作。

七名前局長挺身而出給帕內塔撐腰難免招人話柄,有民權人士甚至認為,七名前局長出於私心才奮力「護短」。無論如何,事情發展至中情局舊臣聯名去信總統攤牌,奧巴馬若然是一意孤行,他日有關預警變成事實,責任誰屬毋須多講,而若奧巴馬此際「縮沙」,他當日又何必公開布殊時代司法部的虐囚備忘錄作繭自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