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儲火併建築界 查理斯擇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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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王儲查理斯,偏愛古典建築,幾十年如一日,最近他介入倫敦切爾西軍營重建計劃,遭建築界大力鞭撻,甚至杯葛他到皇家建築師學院發表演說。姑勿論查理斯利用皇室影響力是否恰當,他一直堅持的回歸自然尊重過去的理念,值得反思。

查理斯早在二十五年前與建築界結下宿怨。當年他狠批倫敦國家美術館擴建方案,就像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臉上長了一顆醜陋怪瘤,結果「怪瘤」胎死腹中,這顯然是查理斯「關注」所致。隨後查理斯出版書籍、建立建築學院和模範村,鼓吹古典建築,影響所及,在九十年代中期之前,曾有不少現代化建築計劃取消,據說一些敏感項目,發展商每每先要曲線取得皇室允許。建築界質疑,查理斯的建築知識有限,為何成為凌駕官方規劃制度,而又毋須問責的權威審查者?用詞之尖刻,反映建築界的不滿與憤恨。

英國皇室左右建築風格,歷史悠久,十六至十七世紀的建築,就以享利八世等君主的品味為依歸,伊利莎伯一世也愛指指點點,建築歷史學家指出,過往皇室擔當建築贊助人,決定風格理所當然,只是到了二十世紀,伊利莎伯二世父女不好此道,皇室對建築的影響才大大減弱,查理斯秉承先祖之風而已。不過時代不同,查理斯的做法,不免被指濫用皇室影響力,破壞民主機制。

堅持古典風格

查理斯與建築界的新一輪爭拗,在於切爾西軍營重建計劃,這逾十億英鎊、佔地五點三公頃的高級住宅及酒店項目,由著名建築師、倫敦千禧巨蛋作者羅傑斯設計,摩登建築群以鋼筋玻璃為主要物料,查理斯說痛心極了,認為設計與毗鄰切爾西醫院等古典代表作格格不入,有報道指他私下游說作為發展商的卡塔爾皇室,棄用羅傑斯,改用查理斯御用建築師的喬治式磚石設計。報道一出,查理斯遭建築界群起攻之,屬意料中事。

建築界對查理斯的攻擊,主要在他繞過正式機制,利用特殊身份進行黑箱干預,多位著名建築師致函《衞報》,指摘查理斯的做法威脅民主進程,「非關建築風格問題」,呼籲同業杯葛他在皇家建築學院的演講。

但是查理斯關注重點正是建築本身,他日前在皇家建築學院的演講反映了這一點,他說建築的影響遍及所有人,他在六十年代目睹現代化對城鎮鄉郊,造成巨大而無可逆轉的破壞,痛心疾首,「不是要倒退回十八世紀,而是希望給予傳統一些空間」。

傳統與現代的選擇,純屬個人喜好,但傳統的建築,誠如查理斯所言,着重回應天籟,與自然融為一體,令人感到舒服。回歸自然、尊重過去,是查理斯苦口婆心的主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