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檔大牌檔,賣牛雜粉麵,檔口附近,有間架步,日日都有幫襯,小姐、人客、大班都有叫粉麵,一星期找一次數,因為撈女係一星期結一次糧。收帳之責,一向由老闆擔任,但老闆忙過頭,於是派個伙記仔去收數。
是日,伙記仔上到架步收數,收得七十餘元,當中有個囡囡叫做雞仔鳳曰:「哥仔,你叫乜名?」
伙記仔曰:「我叫做阿生。」
雞仔鳳曰:「生哥,你入房我同你傾吓。」帶阿生入房,閂埋門,曰:「人客話我身材唔靚,令我好唔順氣,你嚟品評一下。」一邊講一邊除衫。
伙記仔只得18歲,從來未見過女人剝衫,當堂頂唔順,伸手去摸吓。
雞仔鳳曰:「唔得,我叫你睇吓而已,人客摸我,要畀錢o架,咁啦,人客收五十,我優待你,收三十啦。」
阿生曰:「三十就三十。」過水之後,雞仔鳳乃教佢做人。
是日,阿生收數收得耐咗,收足成個鐘至返去檔口,老闆叫交數,佢欠三十元,總係交唔出,老闆心知肚明,因為架步囡囡以前對佢施展過兜生意呢招,不過佢唔上當,問曰:「你係咪學人哋玩女?」
阿生點吓頭,自認難抵誘惑。
自此之後,老闆唔派阿生去收數,只派佢送外賣,阿生終於辭工,話打份工唔夠去架步找數。
大牌檔冇人送外賣,逼住老闆娘都要出動。
老闆娘三十零歲,唔靚,但係身材幾好,一日,事頭婆曰:「老闆娘,想唔想搵多少使用,今日唔夠小姐,人客爆棚,你客串做一個鐘,搵番幾十元都好。」不由分說,推佢入房,老闆娘怕醜,但見人客幾靚白淨,姑且坐吓,結果做成生意,事後,人客畀三十元,事頭婆又拆帳十二元,眨吓眼賺咗四十二元。
架步事頭婆曰:「咪幾好囉,又賺到錢又開心。」
從此之後,老闆娘送外賣送出癮。
一九七六年四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