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奇：黎睇得報紙好實 須留意立場撰文

楊清奇供稱，2020年3月，黎智英曾將由自由撰稿人所寫、有關習近平執政風格的手寫文章轉交給他，他修改標題及文字後，將之刊登在《蘋果》論壇版。楊說，雖說黎智英自稱無讀過內容，但既然是老闆轉交，楊看後如覺得無問題，就一定會刊出。楊續稱，每周舉行的策劃會上，他會報告每周六論壇版做甚麼專題，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等高層間中會給意見或指示，例如建議找甚麼作者。他作為下屬，如黎智英或主管下達指示，他一定會聽從。

他表示，張劍虹和《蘋果》副社長陳沛敏會推薦寫手寫社評，再由黎智英決定是否起用。楊憶述，作家顏純鈎曾經向張劍虹投訴，論壇版沒有用顏的來稿，張曾因此叫楊到其辦公室，並在同事面前責罵楊。楊稱，以他理解，黎智英十分欣賞顏純鈎，因此張劍虹很緊張顏的投訴。

控方展示張劍虹在2019年8月傳給楊清奇的訊息，寫道「台蘋論壇也找到一些逆權運動的不錯文章，我們也可以採用」、「非常時期，有好文章多點版位也有需要，請文宗加人便可」。楊清奇昨指，論壇版是《蘋果》規模最細的一個部門，連同他僅得兩名員工，每日要編一版已經好辛苦，如果要加版位，就要加人手，但最終執行總編輯林文宗並無加人。就着採用的文章，楊稱角度主要有兩個，一是支持香港市民抗爭，二是呼籲國際社會關注。

楊稱，社論的目的，顧名思義是代表報社的立場，《蘋果》運作方式較特別，每日社評不是經討論後決定題目，而是由寫手自行選題。楊坦言，作為寫手，他要跟從報館基本立場，並要留意黎智英的立場和觀點。然而，不是次次老闆給甚麼指示他就寫甚麼，坦言有時是有感而發，「始終署名係自己名」。庭上展示多篇由楊清奇所寫的社評，包括題為（林鄭反議會 市民反黑警 誓不兩立）和（中共的打壓與制裁不足畏）的文章。楊說，這些社評反映《蘋果》及黎智英的想法。

另外，楊清奇透露，自己選稿原則之一，是不支持港獨。2016年左右，黎智英所建議的論壇版作者名單中，包括建制派領袖人物，其中兩人更是行政會議成員。由此可見，黎當時希望論壇版多元化。至2018年，黎智英立場變得尖銳，推薦的作者傾向激進。楊說，2016年左右，仍有建制派為《蘋果》寫稿，2019年已完全沒有。楊認為，2018年是黎智英立場轉變的轉折點。

涉案4名被告包括黎智英（76歲）、蘋果日報有限公司、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4名被告同被控一項串謀刊印、發布、邀約發售、分發、展示及或複製煽動刊物罪，以及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黎智英另單獨被控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

■案件編號：HCCC 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