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機會就贏你」,清脆利落,球場上的李卓耀大抵如此。但他告訴我,離開球場,道理相同。李卓耀在香港公開賽一個慶祝動作——掠起左襟,指指胸口的區徽。5次贏球,4次如此,剩下一次,「明嘅人自然會明」。當時便想,這人香港情意結很重。
這份情意結與一般運動員有所不同。「背負香港的名字外出比賽,跟普通比賽沒大分別。都是贏就好。」目前奧運積分排名17位,大有機會出戰奧運,也來得輕描淡寫,「開心、榮幸、努力得到認可」的感覺。沉默半晌補充道:「嚴格來說,奧運都是一場比賽而已。」與其對外展現甚麼,不如利用獨特的身分,對內產生作用,「我想用表現影響香港人。進取、享受、敢作敢為。」
進取和享受,很容易理解,「主動爭取想要的東西,同時珍惜擁有的一切。」對於敢作敢為,他最語重心長:「想做的事就去做,想說的話就說。特別適合這個社會、這個地方的年輕人,無論發生甚麼事,都要告訴自己:『你係得嘅!』勇敢嘗試之餘,勇敢承擔後果。每做一件事,總有人喜歡有人憎惡,後果有好有壞,一定要捍衞自己相信的事。」
正如去年夏天,忽然在左前臂紋上信念字句「Have faith in yourself」。「完全不理媽媽反對,想紋就紋,是不是很敢作敢為?」他大笑躺在殷紅的田徑場上,說不出的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