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公開賽的金牌躺在紅色絲絨盒子裏,閒置在體院宿舍的一角,沒有帶回家。套用李卓耀的話,是要「隨時隨地拿出來用」。
他的晉級過程始終聚焦鎂光燈下。從最初的「香港加油」,到後來「李卓耀頂住」,寫着他的名字的紙牌,逐場增多。決賽反勝印尼的金汀,繼3年前伍家朗奪冠後,再有港人主場封王。正如世界羽聯官方報道說的,這是個關於「夢想、童話和命運的故事」。故事裏,李卓耀便是「Hometown hero」,這個城市的英雄。
決勝局最後時刻球證判決金汀過網擊球犯規,惹起爭議。「看過留言嗎?」他豁達點頭,「說是誤判,說我不配冠軍。但看過就算。至少我們打了場好球給大家。」如果可以,他也想贏得實在些,「大家反應不過來:『吓,贏了?甚麼回事?』趕不及興奮、感動,略嫌美中不足。」
其實8強打倒前世界冠軍安賽龍,某程度上意義更重。「真正打起來,感覺沒往常看的那麼厲害。原來面對最頂尖的球手,我是有機會的。我想帶來壓力,不只我怕他們,他們也要怕我!」
從小到大,李卓耀都喜歡「你估我唔到」的感覺。「連我也猜不透自己,突然就有100%、200%的超水準發揮。」腦袋響起周星馳電影《功夫》對白,「唔好逼我出手,我癲起上嚟,自己都驚啊」。他卻一本正經作出宣言:「你不會想對到我的,你不會贏得輕鬆。相反我會衝擊你,一有機會就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