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中國優惠

黑山共和國向中國貸款建公路的問題,經西方媒體大肆宣傳,似乎正中歐美指摘,中國利用一帶一路倡議給小國製造債務陷阱。但仔細檢視,並不如此。黑山是小國但並不是窮國,人均GDP近二萬美元。國小當然無力進行大規模基建改造經濟。黑山的經濟問題是過度依賴旅遊業。有類希臘,可經濟多元性比不上希臘,經濟脆弱,所以在疫情中經濟大跌。而國內南北差距巨大,交通不便,經濟整合不足。因此,新建的南北超級公路,作用既屬經濟(促進旅遊業、物流業和相關服務與生產),也有政治、社會因素,不能單用項目財務原則評估。

這條超級公路在建的一段屬工程最艱難,歐洲企業都不願參與。一是技術問題,二是成本特高,只有中國企業承建。這一段工程為8.09億歐元,佔全項目一半,其中6.88億歐元由中國進出口銀行貸款。20年期年利率2%,有5年緩欠期,作為商業貸款已十分優惠。2014年簽約,今年7月首期還,應黑山政府要求,中方將之延至2022年底,十分照顧。但新上任的政府,刻意追隨歐美,要擺脫對中國的債務。一是要求歐盟再貸款不成便是與歐美3間銀行作美元與歐元的對沖安排,把美元債務用歐元對沖,因美元與歐元的匯率與利率差別,可能的利息相當於年息0.88%。可是對沖屬賭博,若還債期美元匯率變化大,實際的支付成本便上升。若匯率與利率大變,歐美銀行會否如中方那樣寬免呢?黑山政府此舉可能便是為了政治而損害國家利益。

更重要的是,第一段工程建成,還有一半工程才可完成港口與塞爾維亞邊境的連接。第一段工程已不為歐盟和國際組織支持,歐美銀行的介入只是為利,餘下的近10億美元工程費用從何而來呢?不向中國繼續貸款,工程半途而廢。向中國貸款,黑山新政府不甘心。新政府追隨美國批評中國,中方會繼續優惠地給予貸款嗎?

黑山的問題是無法獨力提升競爭力,要進行改變國家命運的大工程,歐美不會支持,普世便只有中國才不顧利潤率而來。同樣的情況存在於亞非國家的例子,對黑山等國來說,是進取選擇發展,借助於中國,抑或是依從歐美,困守愁城?決定還是操於這些國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