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蘋果日報拉閘 傳媒覺醒新時代

「每日一蘋果,冇人呃到我」曾是蠱惑人心的口號,但今天的實況卻是蘋果變毒果,日日呃緊我!26年前,《蘋果日報》從主打羶色腥路線的不入流「毒果小報」起步,以狗仔隊文化、大爆名人藝人私隱、收買「渣男」製造新聞、假錯新聞屢見、盜用同業相片等下三濫手法,顛覆破壞新聞專業和道德操守,惡意營造劣幣驅逐良幣的市場亂象,曾令業界談「果」色變。

煽動仇恨 分化社會

「蘋果化」歪風造成的最大傷害,還在於將「嫖妓指南」等市井內容與政治議題和名家專欄等精英「品味」組成矛盾混合體,既助一知半解之輩月旦政事,更讓有心人宣揚一己訴求,進行「不經意」的政治洗腦。潘朵拉魔盒一開,媒體和新聞工作者相繼淪喪為政治工具或政爭棋子,傳統媒體市場被顛覆,原有的媒體生態遭破壞,新聞工作已被政治染色,亦被拖進「後真相時代」,要撥亂反正,新聞業界就需開展「覺醒新時代」。

進入後冷戰時期,大國博弈的重點不僅是政經等硬實力,還包括意識形態、文化價值和身份認同等軟實力,甚至將「民主對壘專制」形塑為角力主軸,而《蘋果》的目標非常清晰明確,就是全面配合西方強權及其價值話語,以新聞媒體為幌子、新聞自由為擋箭牌,並以政治鬥爭工具為依歸,刻意醜化國家、煽動仇恨、分化社會,更在多次大型社運隨報附送反政府標語海報,借賣報去煽惑政情、民情、輿情,對香港傷害至深並成為動亂禍源,罪大惡極,即使報社結業、負責人被囚,也難作補償。

須強調,媒體一旦逾越本身,淪為政治鬥爭工具,就再不是新聞機構;黎智英一手將《蘋果》打造成輿論陣地,進行政治動員,出錢出力,擔當泛民「金主」,與政府進行政治豪賭、權力硬撼,走上政爭不歸路,卻是為自身命運開啟倒數時計。走到拉閘這一步,是政爭落敗的結果,亦可算是「求仁得仁」,純屬咎由自取。

經歷空前的動亂破壞,香港再容不下《蘋果》了,連同案件後續的審理和判刑,以及針對新聞活動的管理整治,相信將會標示「政治媒體時代」的結束和媒體「覺醒時代」的開啟。第一,媒體可以各有取態,亦可繼續批評和監督政府,但一定要秉持「政治歸政治、新聞歸新聞」的專業原則,若只求極化政治,不惜偏離新聞機構的行事規範,問題就必然變得複雜,亦難逃歷史審判。

第二,《蘋果》雖已拉閘,但未足以根治問題,必須重新完善和貫徹「覺醒時代」的「遊戲規則」,包括:新聞自由受社會責任約束;報章要營造共識和凝聚社會,而不是挑起對抗和破壞穩定;給予政府最後的解釋權或答覆權;突出沒有「一國」就沒有「兩制」的原則。媒體和新聞工作者亦應作出歷史承擔,自我修正,甚至改弦更張,避免下一代再受「蘋果2.0」的毒害。

第三,中國和特區發展快速,外圍環境亦瞬息萬變,傳媒未能緊貼形勢,誤讀問題難盡免,但若是惡意曲解誤讀,當局就應明決果斷,該出手就出手,該寬忍就寬忍,該擔當時更要勇於負責,不能再迷信或自怯於所謂普世價值和公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