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夢見故友劉迺強,暢談天下大勢,也訴說曲突徙薪游說之苦。好久沒有這樣暢談,快意之極。夢醒後所記不多,主要是有關西方的民主化。這是與劉迺強生前談及的慣常題目,也是近年橫亘心頭的問題。
民主化貌似理想,由民主之,實際上並不如此。西方民主的老祖宗雅典、羅馬都是少數人的民主建立在多數人的奴隸制之上。而且西方文明還有基督教拉丁教會的介入,神的旨意用人的說話來凌駕民主。
但是,今天的民主化已經不是政教合一的形式,而是金權政治。民主化並不涉及歐美原有的政體,而變成西方文明或基督教體制向外輸出的產品。目的不僅是把異教徒改造,更是把異教徒納入金權統治的世界之內,全球一體化。
民主化把人民異化為獨立的個體,更將之極端化。個人不是理智的,而是讓他利欲優先,讓個人可以決定一切,甚至把其他人的利益掌握在手,不惜犧牲眾人來完成個人的利欲。民主化讓人主宰一切便成宗教信仰。這是宣傳的一套,歐美現實不是這樣,個人卻十足地屈服於資本和代表資本的政府工具,真正的民主還是極少數人的主,眾人是被人塑造、扭曲,隨資本所欲。
此外,民主化被當作宗教信仰的救贖。有了民主化,便可救贖,一切的事都可變好。民主化便成神丹妙藥,任何個人、群體、社會,只要有美國宣傳的民主化,便可以從任何困境中拔脫出來。或許未能如歐美發達,卻總勝過現在。只要有民主化,可以將其他一切燒毀砸破,革命只靠民主化,不需建設。民主化的信徒便可以到處掀起革命,打破舊世界,建新世界。但是現實殘酷,哪個民主化革命的國家,真的可以因為民主化而興旺起來呢?美式顏色革命都是要求民主化,為民主化可以推翻民主選舉出來的政府,民主化甚至與傳統的民主制對立起來。連美國也幾乎出現顏色革命,暴民起義企圖推翻民主選舉。宗教化極端的民主化便要顛倒政治要求妥協的民主體制,民主化變成新的民主,壓倒舊的民主。
可是,歐美在非西方國家宣揚推行的民主化,卻只限於非西方國家,而不是歐美國家。民主化與原有的民主體制便分為非西方與西方的範疇。歐美的民主體制不是普世價值,民主化僅可用於非西方國家,也便不是普世價值。
21世紀世界在西方國家的眼中還是二元化,基督徒與異教徒之分。
或許只有東方世界,特別是中國,才可求同存異地真正達到世界大同,人民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