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需要改革,也必須改革。就如1978年的內地,打倒四人幫撥亂反正後,鄧伯伯鼓起刮骨療傷的勇氣,提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打破「兩個凡是」的桎梏,作出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的吶喊,吹起改革開放的號角,社會發展的動力從此得到解放,40多年過去,國家的成就印證了前人目光的偉大。香港在止暴制亂後,一國兩制進入新階段,落實「愛國者治港」這個政治原則,這並非單是一個口號,也不是只要求從政者簽署聲明,而是要透過愛國者治港令香港變得更好。
愛國不分先後,也不分階級,但必須體現在個人對社會的承擔。如果改革的主題不能觸碰社會的既得利益層面,也就談不上改革,即是要破舊立新,其中就要打破香港買辦式的結構經濟。所謂「買辦」,本來泛指在中、西方經濟交往中間人的角色,但在中國近、現代史上長期被欺壓的特殊背景下,買辦通常是帶有代表外國利益、剝削本國人民無良資本家的貶義。由於香港曾被英國殖民管治150多年,曾有人用「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來形容香港,所以在這裏賺錢的人,一般都沒有國家利益、社會集體利益的觀念。而香港作為中西貿易的中介,由於歷史的風雲際會,這個買辦城市曾有過遍地黃金、紙醉金迷的泡沫時代,但某程度上這種超額利潤的出現,乃基於國家的相對落後和封閉之上,炒賣的買辦經濟模式的錢賺得容易,所以本地資本家漸漸變得不事生產,更不要說產業升級。
資本過度操作,經濟表面風光,代價卻是對絕大多數市民的剝削,尤其土地短缺和房價高企問題,令香港成為世界上最貧富懸殊的地方,打工仔要不吃不喝20年才能買到蝸居,試問生活在這裏的人,怎會有幸福感?買辦資本家成為社會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吸着香港的血,拒絕社會改革,成為社會發展的絆腳石,亦令香港逐漸失去競爭力。過去,這個「房間裏的大象」明顯不過,卻被集體視而不見。客觀的原因是香港的政治經濟結構,買辦資本家左右逢源,利益盤根交錯各個領域,單靠弱勢的特區政府難以撼動,幾位特首曾嘗試改變,可惜無功而回。
中央駐港官員說:「拿出更加精準有效的施政措施,逐步破解就業、收入、土地、房屋、醫療等重大民生問題,解決影響廣大市民生活的深層次矛盾,讓每一個人的努力都不被辜負,香港這個家才會有更多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筆者對此是抱有極大期望,中央多年來在內地推動共同富裕,亦致力防止資本壟斷,整治不健康市場生態,最近打擊平台經濟領域的壟斷行為、煞停螞蟻集團上市、深圳樓市推出「指導價」等有力措施。
只有中央能充分運用其影響力,主導香港的政治經濟形勢,一定能扭轉香港畸形的買辦資本模式,將資本引導向對香港和國家長遠有利的新經濟,必須配合國家的發展大策略。資本家也要領悟「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這道理,讓利於香港大多數市民,令一些有利於民生的政策得以加快落實。一切以民為本,香港這個家才能繁榮穩定、長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