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政府加緊防疫,即使不像內地封鎖小區,僅強制區內居民檢測,但降低門檻,把不少有確診者的樓宇封鎖強制檢測,範圍擴大了,效果亦增強,搜捕了原來漏網的確診者,避免了他們在社區內傳播病毒的風險。
相對此前的政府政策與措施,這是改善一大步。相信是特區官員深圳會見中央衞健委後的結果。在剛剛的特首向中央網上述職時,國家領導人關切香港的疫情,顯然中央並不放任特區防疫不力。
最近特區政府的改進,與中央的壓力大有關係。不過,若與內地的高效措施比較,香港還是不足。
以上海為例,在進行流行病學的調查時,由市與區政府兩級組成多個部門外延至社區的專門小組,對重要的線索進行緊迫追查,確定密切接觸者,並根據它們界定可能接觸者的範圍。
密切接觸者是當天全部隔離,可能接觸者先控制在家,待密切接觸者確定情況後才決定隔離與否,前後涉及3,000人。但這只是一條線索的流行病學的調查,上海是同時進行所有線索的調查。專門小組包括醫護和流行病學人員,動員的人員眾多,不計成本功效。不像香港一些人動輒提成本效益,把防疫當作市場經濟活動。
防疫治疫的關鍵是要把病毒的傳播鏈切斷,因此流行病學的調查與相應隔離是決定成敗的因素,不能容忍找不到感染根源的確診者。但像上海這樣緊迫調查追蹤,在內地中小城市並不具備足夠的人力物力,政府的政策反應也未必如上海那樣迅速,上海的精準防治方法便不易落實。
因而,內地多數地區不採精準方法,而是一刀切,寧枉毋縱地把小區封鎖14天或21天,讓病毒沒法從小區擴散出去。這樣的成本較高,但從防治疫病的成效來說,與精準的措施相同,也同樣可達到清零和盡早恢復經濟民生與社會生活,從大效益來看,結果一樣。
香港政府與社會的組織和動員能力遜於上海,流行病學的專家和人員更少,政府聘用的專家因此多非流行病學專業,要香港倣效上海般精準防治,單靠香港本地力量,會屬過分要求。若香港不能精準應付,便當如內地其他地方,寧枉毋縱,一刀切地實行小區封鎖,根絕小區內潛伏的病毒及傳播鏈。這樣的成本效益便是盡早清零,盡早使社會經濟回復正常,以短痛來替代長痛。
「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從來如此,香港並無例外。為香港故,還是要提曲突徙薪,從政策改善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