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選應該是塵埃落定,在體制的牽制下,特朗普似乎難以作出驚人的破壞舉動。美國民主制度與政治文化偏於虛偽,但在美國之內涉及不同利益的抗衡,制度的制衡還起作用。美國的危機還未到30年代的戰敗德國,極右主義根在體制,卻未至失控,使特朗普背後的極右勢力可以公開掠奪政權。
今次大選特朗普在普選票數上僅敗,亦顯示出美國社會的極右傾向。趨勢不變,美國民眾生活條件進一步下降的話,特朗普代表的極右勢力可以捲土重來。或許正是這樣的估計,特朗普說要在2024年再選,也因此,他不急於今天敗選而要與體制決裂。
拜登上台還是美國建制勢力,只是不會走特朗普和蓬佩奧的「極端」,對中國仍然會痛下殺手,表面上是「溫水煮蛙」,堅持國際法和普世價值,背後仍會採各種厲害措施來破壞中國的發展。以民主黨及其背後金融勢力的慣例,金融危機會是殺中國於無形的手段。
國家領導人叫停螞蟻集團上市,遏止資本集團(其中怎會沒有美國因素)借上市來集資收購,擴大金融槓桿化的比例,從而掀動中國經濟的金融化,讓外資與內資合作,以高槓桿手段掌控中國的金融,乃至經濟。殺人不見血,也可與對中國和平演變的策劃相配合。這比特朗普及極右勢力的瘋狂攻擊更有效,也更顯示出他們的「紳士風度」。狼披羊皮,莫此為甚。
中國的問題是美國化了這幾十年,美國鼓吹的價值、文化深入民間,更以教育(包括海外留學)和媒體、企業文化牢牢地控制中國主流社會和精英的思想。
今次拜特朗普之賜,把美國的偽善和惡毒心腸大大暴露,也借疫情,顯示出中國社會優勝於歐美的部分制度,讓國民和領導階層可以清醒。但美國因素滲入中國的股骨,清理不易。而中國單只鼓吹革命初心,大道理可能與當前現實脫節,未必容易說服民眾,也難以與歐美經營幾百年的意識形態抗衡。政治容易抗衡,經濟也有中國建成本身發展道路,勝於歐美的去工業化和金融化。意識形態的鬥爭最為艱苦。
當年甲午之戰,中國以大國力量,先進的德式戰艦,卻敗於落後的日本小國,敗在政心、軍心、民心,也與鴉片戰爭一起把中國的根基破壞,開啟百年恥辱,影響所及,還在今朝。
特朗普下拜登上,中美角力沒改,角力的方法不同,中國能否借美國換屆帶來的調整時間空間來好好部署,免再陷於特朗普攻擊時的被動和驚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