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一九年初的一天,中美貿易爭議吵得如火如荼。我們幾個勤務義工在紐約大都會看守所圖書館內公餘時候看電視新聞節目,報道中國副總理到達美國進行磋商。在場的有「海姆」(假名),德國銀行家;「艾凡」(假名)是巴基斯坦裔生物工程師;和「積克」(假名),牙買加非裔的教授。
積克搖着頭說:「真奇怪!我們全都知道那總統是不懂經濟道理的,但他身邊的專家們都是這樣的糊塗就是難以理解了!」
海姆馬上接着道:「真的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裝假的。我就認為有人在裝睡,難得的是中國也奉陪,走這龍套!美國老是咬着對中國貿易的三千五百多億美元逆差,奇怪的是完全沒人提起中國每年都加持買入七百多億美元的美國國債,更重要的是中國每天都輸入一千二百萬桶石油,全部都是以美元結算的,一年下來便近二千億美元了,還沒把輸入天然氣的美元計算在內!你們看,美國對中國哪裏來那麼多的逆差!真奇怪的是全部人都對這筆帳視若無睹,絕口不提!」
艾凡看着我問:「你對中國的情況比我們懂,你看特朗普對中國的指摘合理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從哪裏說起,只能扼要的說:「美國總統把中國妖魔化,要國民相信是中國把他們的職位飯碗搶走了,是特朗普把美國企業拉回美國本土,把工作崗位還給美國人。但你們可以查查看,過去的二十年,美國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了兩倍有多,股票價格不斷的上升,但美國工人的工資有同樣的增長沒有?」
銀行家海姆是懂經濟的,點着頭說:「在過去的三十年裏,中國與美國之間的合作是互利各有益處的。許多美國公司,把工廠商店從美國移轉到中國,因為那裏工資便宜,工人刻苦耐勞,把搬遷費用、運輸、入口等開支算起來,還有極高的利潤。美國公司因為搬到中國生產而成本降低,而賺大錢,公司在美國的股價因高利潤而大升。在過去的三十年中,在美國證券交易所的老闆們都賺得肚滿腸肥,都是通過把生產線搬到中國去而獲取的暴利。我知道有超過一半從中國進口的貨物商品都是由美資在中國擁有的工廠生產的啊!」
積克搶着補充的說:「還有一點,過去這三十多年,隨着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成就了一批有可觀消費能力的中產階層和增長最快的商品市場。美國公司除了得益在低工資降低生產成本而增強產品在美國本土的競爭力之外,更可瞄準和先佔這最大規模的市場。而中國得到的是技術共用,是雙方心甘情願的通過技術交易使彼此獲利的。當然中國的經濟亦因此而增長騰飛。過去三十多年來,中國的增長速度是美國的三倍!」
我笑着告訴他們一個故事:「棒球是美國有名品牌之一,在中國台灣也大行其道。你們知道嗎?中國台灣的少年棒球隊連續十一年在美國威廉波特少棒賽拿到冠軍,美國人為此三度修改比賽章程規則,企圖把台少棒隊排之門外,哪知那台隊還是屢賽屢勝,最後美方乾脆閉門謝絕中國台灣參賽。輸打贏要,這就是美國了!」
艾凡氣憤的說:「美國人嘛,當你還弱小的時候,虛偽的表現得大容大量的滿不在乎你,可是一天你強大後,就處處想辦法改變遊戲規則整垮你,甚至還安個罪名污衊你,如果還掐不死你,就乾脆與你決裂,拚個你死我活!」
海姆拍掌的道:「你們可知道為甚麼美國要這樣的對待中國嗎?你們知道最難受,最難嚥下的一口氣是甚麼嗎?」
艾凡搶着回答:「是中國在玩美國設定的遊戲,用美國的規則,用美國自己的方法,打敗了美國!」
我們擊節齊聲的嚷:「全中!」
何志平